阴月月疑惑的看向他,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懂他说的话。
丰铭继续说:“如果结婚才能解脱控制,那结婚也是件好事。而且,找个自己喜欢的人结婚,是延续幸福,而不是酿造悲剧,这样难道有错么?月月,你怎么就是不明白,我说的喜欢的女人,不是别人,是你。”
阴月月彻底傻了,她想过任何人,做过任何假设,就是没想到自己身上,可能是因为秦敏莉,也可能是因为不够自信。
“我不懂……我和你妈,曾经吵过架,我还说过那样的话……你妈怎么可能会接受我?”在阴月月心里,秦敏莉和她是最不可能和谐共存的两种女人。
但很多时候,女人之间的战争是男人不能理解的。男人只会看到大块儿的东西,会思考大方向的战略,但是女人会看到更多的细枝末端,甚至感应到极其微妙的气氛,所以在看待同一个问题时,男人和女人总会有不同的理解和表达。
“这是以后要考虑的问题。不过有一点我要教你的是——如果一个从不掩饰喜欢你的男人对你表示他有喜欢的人或是告诉你他准备找这样的一个女人,只会发生在两种前提下。一是他在试探你,希望引起你的嫉妒,二是他在暗示你,看你是否愿意成为这个女人。”
莫名的,丰铭说完这话又觉得有些烦躁,伸手去摸烟,却被阴月月按住手背,抬头看她,只见她仍是一脸惊讶,遂叹了口气,反握住她的手。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么?”
“很清楚。”阴月月想了想,又道:“那你是在试探我,还是在暗示我?”
丰铭忍不住笑了:“都有吧。”然后稍有尴尬的别开脸,又道:“有些事戳穿了就没意思了。”
见他这副孩子气的样子,阴月月也觉得新鲜,适时的转移了话题:“我想我得考虑一下。”
丰铭怔住:“还要考虑?”
“当然,我还没走马上任呢,就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情敌,还有你妈的虎视眈眈……我总要慎重的规划一下吧?”
丰铭朝天翻了个白眼,摊在椅背上,调侃道:“都已经进展到这地步了,还要考虑!”
阴月月扭过脸,得意非常。
也许,在这个时候提起秦敏莉并不明智,所以阴月月没再提起,丰铭也没有。就像丰铭说的那样,将这个问题留到以后去考虑。
篝火晚宴尾声将至,操场上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快被冻成冰棍的平琰琰也有些意气阑珊。和她一起来的同学已经先走了,只有她还呆坐在一个位置上搓着手呵气,双眼茫然的左看右看,始终找不到边城的影子。
她想到曾经喜欢过的高中同学,那时候的她也是这样的患得患失,总希望在他面前表现的最好,却又总是手足无措,完全失去了自我本色。
直到同学们私下组织的毕业舞会当晚,她亲眼见到他牵着自己最好朋友的手一起跳了第一支舞,暗恋的梦也终于破碎。
那天晚上,她一支舞也没有跳,对周遭男生的邀请视而不见,冷着脸坐在角落,冰凉的指尖深深地攥进手心,关节也“咯吱咯吱”的发疼。
朋友告诉她:“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他,只是班里的其他男生都还不如他。反正我也没舞伴,就凑合一下吧。再说了,我就要去湖南大学混日子了,也就趁此机会疯狂一下,以后各奔东西,谁还记得谁啊?”
听了这话,平琰琰心里一阵苦涩,差一点就告诉她:“那你知道么,我一直在等他邀我跳舞,却被你凑合了。”
但最终,她选择了友谊,所以什么都没说。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那个男生也考到了外地一所重点大学,也是在湖南。
平琰琰羡慕朋友的好运,并且嫉妒。
前不久,朋友来了电话说他们分手了吗,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是那个男生太粘人。
平琰琰在电话里对她说:“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得到了别人想要却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