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
在单町消失无踪的日子里,阴月月和丰铭相处的并不算和谐。
她手里的那支电话是丰铭用过一阵的,隔三差五就会有女人打过来找丰铭,简单的几句话就将月月的心情带入低谷。
“喂,丰铭?”
“你是谁?丰铭呢?”
“麻烦你找他接电话。”
内容没什么问题,语气和态度却不客气,如果是男人,阴月月可以很坦然很淡定,偏偏,全是女人。
归咎原因,阴月月觉得自己是对性别歧视。
过了整整一个月,阴月月闭口不谈此事,不知道该怎么问,问了就等于不信任和干涉,且基于先前半信半疑后的教训,她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和Kinki抱怨的时候,Kinki说:“只要他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就行了,那些人不都是以前的吗?”
再问褚未央,褚未央则说:“咱们年级也有几个女生喜欢冯澎,可那又怎么样,难道因为她们喜欢,我们就要为此不合?冯澎有魅力,我就有面子,显摆的时候更有威力。”
身边的每一个女性朋友都是差不多的看法,全在劝她,鼓励她,支持她,可当她每次决定觉醒的时候,女人的电话又来了,然后再次消极,再次失落。
患得患失的时候,阴月月也总在想,如果丰铭只属于她一个人的,那就好了,可就连熊猫那么稀有的宝贝也要属于国家和所有人民,更何况丰铭。
没几天,Kinki不知道从哪儿借来一本《世界丑闻大全》,里面讲到有个男人娶了某位世界选美小姐,但由于被深刻的嫉妒心时刻侵蚀着,开始坚持每晚给熟睡的妻子注射某种激素,在短时间内令妻子胖的不可收拾。
不出一年,妻子变成了两百多斤的胖子,丈夫从此不再担心出轨问题。
看了这个故事,阴月月很憋闷:“遇到这种人一辈子都不用想着减肥了。”
“他妻子真可怜,就算知道事实也没辙了,这么胖了,不用减肥了!”Kinki感叹着,然后躺在地毯上,哀怨:“你知道么,我和Dan分手了。”
阴月月大惊,连忙问原因。
Kinki说:“你也知道他是韩国人,就算我们用英语沟通也觉得别扭,他那些朋友当着我的面和他说韩语,其实我知道他们在说我,还老以为我听不懂。还有,那几个韩国女生都喜欢他,对我说话也带刺,我每次和他提起,他都觉得我无事生非……最可气的是,我们吵架也成问题了。他一急了就说韩语,我一急了就说粤语,吵到最后根本没共同语言了!你说,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是不是很可悲?我觉得你那个丰铭强多了,起码你们语言相通。”
阴月月也躺在地毯上,望着天花板叹气:“可有时候,心里有障碍怎么办啊。”
Kinki说:“你烦什么啊,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就分开。”
阴月月无语,谈何容易?
不出三天,Kinki换了一个男朋友,是个刚从加拿大北部转学过来不到半个月的香港男孩儿,他叫Nick,插班生,大了Kinki一岁半,金毛、黑框眼镜、衬衫、牛仔裤、斜跨的书包,有点书卷气,又有点痞气。
甩了Dan,Kinki和Nick正式确立关系以后对阴月月坦言:“我对Nick是一见钟情,听到他对我说了第一句粤语开始,我就知道他比Dan更适合我。”
可是当阴月月亲眼见到Nick的时候,立刻被他的半句英文、半句粤语雷劈了。
Kinki说Nick移民的时候还很小,后来常说英语,粤语忘得也差不多了。
阴月月问什么时候。
Nick不太流利的说:“在香港流行《月亮代表我的心》的时候。”
阴月月说:“哦,那是挺早的,现在都流行陈奕迅和谢霆锋了……”
支开Nick以后,Kinki也委婉的表示,在找到完全合适的对象前,Nick可以用来过渡一下。
这时,电话又响起了,阴月月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又是那个不客气的女人,叹了口气立刻挂断,但没到一分钟,它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