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月月一拍脑门儿,在理解Gibbs太太担心的同时,也决定陪Kinki一起赴约,以免出大事儿。
到了晚上,在Dan的带领下,阴月月和Kinki顺利进了迪厅,傻呼呼的坐在一张小桌边,Dan叫了几杯酒,搂着Kinki一阵笑闹。
阴月月没沾酒,一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舞池一角。
一个东方男人正在放浪形骸的热舞,怀里扭动着一个洋妞儿,两人暧昧热情的纠缠在一起,看得人一阵脸红心跳。
那是单町。
阴月月蒙了,深刻怀疑是不是摇头丸一类的软性毒品将单町变得如此陌生,毕竟在这种场合,要打破一个人的矜持自持,就要用毒品腐蚀他的末梢神经,催眠,蛊惑,勾引,让他幻觉里享受最极致的刺激,因为大多数人的堕落都不是自愿的,总有个催化剂。
Kinki看出了阴月月的不对劲儿,往舞池里扫了一眼,立刻惊了,连忙问:“这不是上次送你回家的男人么,他是不是嗑药了?”
阴月月茫然的看着Kinki,想到Kinki的过往,接话道:“你也觉得是?那你……当时也是这样的?”
Kinki点头,说道:“还好Dan听不懂中文。我跟你说啊,一般嗑过药的都这样,疯狂的就像是神经病,第二天我朋友和我说起的时候,我还不信,后来再一看别人,又想到自己,还真是吓了一跳。”
阴月月说不出话,从脚底板窜上一股子凉气通向了四肢百骸,怔怔的看着和洋妞儿热吻的单町,半响不动。
她想,那个人应该不是单町。
“哎呦,你们也来了?”
一道不识相的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阴月月的思绪,转头一看,是齐萌和池杰。
池杰扫着Dan和Kinki,齐萌一屁股坐到阴月月身边,小声道:“要知道你们也来这儿消遣,就一起了。”
阴月月笑笑,没说话,还没从打击中清醒过来。
池杰也坐了下来,一双眼不断地看着Kinki,然后对她们说道:“我可告诉你们,千万别喝这里的东西,有的密封的还被人用针管注射进了迷魂药。我有个哥们儿就上个厕所的功夫,回来喝了先前的那杯,没多久就晕了。第二天光着身子在一个破旧的小旅馆醒来,觉得后面特疼,嘶~可也没好意思去医院检查,没想到过了不到一周,后面长了一圈东西……再一检查,才知道染上病了。”
阴月月再次傻眼,终于从舞池中转移了视线,问道:“男人也这么危险?”
齐萌一个嗤笑:“这年头,危险还分男女么?”
这句话敲打着阴月月。
危险不分男女,是不是也不分任何人?
眼前一片灯红酒绿,阴月月的脑子里嗡嗡的,她很累,对齐萌和池杰的一唱一和充耳不闻,木然的看着Kinki和Dan的打情骂俏,想到了丰铭,想回家闭上眼躺着,什么也不想。
可她还没有具体行动,一股陌生又熟悉的力道已经从后将她揽入一个酒气冲天的世界,头顶上传下来的热气饱含着几分醉意和癫狂,那个人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充满了汗水和杂七杂八的劣质香水味。
Kinki、Dan、齐萌、池杰都傻愣愣的看着阴月月,以及她身后的男人。
阴月月瞪大了眼,白了脸,浑身的细胞都活跃了起来,战栗着,叫嚣着,它们自动组织起来不断地用武器刺激她的所有神经,紧绷,再紧绷,寒意,燥热,一起袭来,顷刻间,冰火两重天。
她僵着后脖颈慢慢仰起头看去,看着那张正眯着眼低头看自己的男人,听到他粗鲁的质问自己:“真的是你?你来这儿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