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如雷,她双手发凉,她开始盗汗,她兴奋地脸蛋儿通红,她又一次轻轻爬了过去,跪坐在沙发边,连呼吸都放的极轻,直到靠近她要偷袭的那个男人。
将脸凑了过去,微微垂下眼,憋着呼吸,扬起下巴,她将烙印盖在他的上面,也盖在心里的悸动上,旧地重游,浑身发抖,紧张得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奇怪的是,这次的阴月月竟比上一次还要紧张害怕,仿佛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第六感正提醒她,也许丰铭是醒着的,也许他正看着自己。
然后,阴月月鬼使神差的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丰铭,却惊颤的撞上一对黑曜瞳,一下就撞进了心里。
那双半眯半开的眼意味着,丰铭醒了。
阴月月傻了,这是有生以来最彻底的一次,那些作弊被抓的后怕、看鬼片的惊吓、做噩梦的震惊全加在一起,也不及现在。
阴月月完全没了思考的空间,只是下意识抬头躲开,却反被一股力道按住了后脖颈,不容抗拒的将她压了回去,两唇撞击的瞬间,牙齿也阵阵发麻。
阴月月忘记闭上眼,忘记了害怕,忘记了心跳,只知道丰铭正深深的吻她,含着她的唇,撬开了牙关,用绝对强势的力量长驱直入,以雷霆万钧般的方式横扫每一片领土,吞掉她所有的呻吟声。
原来,接吻就是这样的感觉,阴月月揪住丰铭的衣服,揉成一小团捏在手里,冰凉的指尖颤抖的感到他胸腔的跳动,和她的融为一个节奏,促动和驱使她每一根脑神经的走向规律。
它就像外国电影里的那种吻,她每次看每次都感到害羞,但现在,她已不再是观众,是亲身感受的傻姑娘。
当丰铭松了口,阴月月的所有想法也都没了,不断地喘气,趴在他胸前,将头埋在他肩颈的凹陷处,闭着眼,默默期盼着地上快点裂个大缝把她装进去吧,却又不断茫然的自我说服,丰铭是喜欢她的,非常非常的喜欢。
然后,头上传来了丰铭得逞的低笑声,含着快意,胸膛震动的时候,她的脸又红了几分。
丰铭说:“我一直在等你偷袭我,就像一年前一样。”
阴月月再次震惊了,除了震惊还是震惊,然后埋头不语,努力消化这个事实。
丰铭却不给阴月月后悔的时间,抱着她起身的同时,也用力将她拽到了自己的大腿上搂住,抬起她的下巴,印下一吻,含着她的唇说道:“现在,该我了。”
再次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是和方才一样的汹涌悸动和感触,闭上了眼,阴月月始终没能反抗,也没能找到反抗的理由和力量。
她只觉得身前手触的身体和屁股下坐着的那双腿都滚烫的吓人,比她的体温更高了数倍,甚至这副身体散发的酒味和烟草味,都令人窒息的将她包围,渗透进嘴里、眼里、呼吸里、身体里。
不知过了多久,阴月月惊喘的将丰铭推开寸许,惊讶的望见他眼里的火光,看到那里面有个脸红懵懂的小女生,T恤的领口被拉掉了一半,露出棉质睡衣的细肩带,还有……后背的衣服里正有一只手,那只手的食指正缓缓滑动在脆弱的挂钩上,来回摩挲,并不着急解开,只是巡礼。
阴月月忽然明白了,只要她点头,那个挂钩就会顷刻间崩溃。
而丰铭,正一言不发的看着她,脸上没有鼓励的笑容,也没有蛊惑的勾引,只是等待和忍耐。
阴月月说不出话,慌得不知道该给丰铭什么样的答案,因为她坐着的地方,已和那本漫画里的寒羽良一样,蓄势待发,令她双腿发麻发软,不敢挪动半分。
战栗和僵硬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她僵着背脊,抖着唇,陷入了彷徨。
——第一次面对身体最陌生的反应,除了心动,还有心慌。
作者有话要说:
天啊,大姨妈又把我折腾了半死,终于不疼了,爬上来更新~~
别说一个月一次了,就是一年一次也够人一呛,真羡慕同学所说的“我从来不疼”,我每次听到都是羡慕嫉妒恨,然后默默捂着肚子趴在床上呈假死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