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寨子时,她不懂规矩,在寨主对她表了情之后没有拒绝,寨主以为她答应了,便开始着手婚事,害她得知了以后吓的逃走。
可才出了山寨没多远,她就被寨主抓了回去。
可想而知,后来的那段时间就是寨主夫人抵死不从,寨主非卿不娶的一番纠缠。
卿卿问寨主夫人怎么会答应,寨主夫人说是因为“真诚”,是一种都市人缺乏的最基本东西,因为生活的压力,让每个人之间都充满了欺骗和利用,在公司被压榨剩余价值,在家里被父母的婚姻话题叠加压力,在外面被朋友的互相攀比挤兑的退无可退。
寨主夫人还说自己是个懦弱并爱逃避的人,遇到点小事就畏畏缩缩,但是天大地大,在这里却有她的一席之地,她找到了存在感,找到了爱情,找到了不必勾心斗角却被人重视、尊敬的感觉。
卿卿没发表意见,当晚就写了封信给娄澈,由于此处没有网络,只能让寨子里的人帮忙送出去。
要送一封信出去和走进寨子的路程是一样的,先要坐几天的牛车,还要转坐拖拉机,再转坐大巴,最后是火车。
卿卿没什么想法,决定多留几天。
数着日子等,等了二十几天,没等来回信,又等了十七、八天,还是没有,卿卿有点失落,认为信应该是被弄丢了,决定向寨主和姑娘告别,转去下一个城市。
当晚,姑娘组织了一场送别宴,卿卿喝得大醉,笑着闹着回了屋。
第二天一早,卿卿正在收拾东西,姑娘带进来一个男人,一个据说是来找走失的妻子的男人。
那个男人风尘仆仆,一身牛仔裤、T恤,脚踩破烂球鞋,身上脏得不像话,脸上也占了污泥,可一眼望过去,却是那么的好看,一照面就对她笑,笑得时候露出一口白牙,当场就把她惹哭了。
“这里太偏僻了,找了好久才找到,对不起,我来晚了。”
卿卿一下子扑了过去,两人一起栽倒在地。
娄澈收紧手臂:“卿卿,感觉来了躲不掉的,但是你千万不要后悔,因为我输不起。”
卿卿的眼泪开始打转:“我是一个愿者上钩的女人,只要你肯。”
娄澈大笑道:“我肯,咱俩的事没完了。”
卿卿哽咽着:“……你身上可真臭,跟我刚到这里的时候一样的臭。”
娄澈叹道:“谁叫你跑得这么远?你怎么哭了?”
卿卿越哭越起劲儿:“他乡遇故知,还是最想见到的人,不哭能干嘛?”
娄澈半响无语,找到语言时只有一个念头:“卿卿,咱们结婚吧。”
没几天,寨子里风光大办了一次喜事,在寨主夫妇的见证下,一对外来的男女带上了“哗啦啦”作响的银饰,穿着当地服装接受众人的祝福。
回程的路上,摊在颠簸的拖拉机里,卿卿靠着娄澈的肩膀一脸苦恼,娄澈问怎么了。
卿卿说:“没注册,没登记,咱俩在中国算合法么?”
娄澈道:“回去补一个手续。”
卿卿又说:“不公开行么?”
娄澈挑眉道:“给我个理由。”
卿卿无奈的摊手,最后只能说:“最近流行,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时机不对。”
坐上了飞机以后,卿卿翻着报纸,突然看到一段消息,立刻戳醒了身旁的娄澈,说道:“电影入围了最佳编剧?”
娄澈“嗯”着敷衍。
卿卿道:“你怎么不早说啊!早说我早回来了!”
娄澈咕囔着:“亲自来接你不是更有诚意么,老婆大人。”
卿卿笑了,笑了一路,好不害臊。
又过了许久,在颁奖典礼上,卿卿深吸了一口气,发表感言:“感谢主办方,感谢CAB,感谢剧组,感谢我的父母,还要感谢……娄先生。”
颁奖嘉宾立刻调侃道:“电影里的男女主角最终突破难关走到一起,不知道甄老师怎么看呢,什么时候打算步入婚姻?”
卿卿没料到有此一问,当下说道:“婚姻还太远,只要能在一起就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