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碰触的安慰显然持续时间有限,很快就在一位思路敏捷的记者嘴下,土崩瓦解:“请问甄小姐,您也是接到钟先生住院的消息才赶来的吗?为什么您是跟娄先生一起来的?刚才有人看到你们牵手,请问你们是否在交往中?是否有意将半年前的事情延续?这半年来你们是不是一直都有联系?”
究竟要多强的心理素质才能面不改色的周旋这一切,卿卿默默的看着提问的人,默默的走上前一步,默默的盯着那人的眼睛,准备来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忽悠台词,却在此时听到人群里有人喊道:“快看,是钟先生!”
所有人的视线又立刻调转回头,向那位步履满山,面颊带伤的男人行注目礼。
很快,钟擎走近人群,立刻被包围进捕蝇笼。
某记者:“钟先生,请问您脸上的伤……”
众人使劲的盯着钟擎红肿的脸,鼻子都流血了,某女性记者甚至抽出纸巾递了过去,面带忧郁的看着他用纸巾慢慢稀释的动作,可以想见,她的一举一动基本代表了广大女性同胞们的向往,做出了钟擎粉丝们最想做的事,没准第二天的头条还能记录下此景,该女记者将饱受关注。
钟擎强牵着嘴角:“没什么,都是误会一场,很抱歉给大家带来麻烦,这是我们的家务事,我希望还是不要惊动媒体。”
听了钟擎暗示等于明示的话,卿卿心头蓦然一惊,半响无言的看着钟擎,似乎已经能看到小人行径的最佳典范,对他的演技实在找不到最恰当的形容词——某人先是把众人引到医院,然后放消息将“兄弟阋墙”的谣言散播的铺天盖地,在娄澈被围剿的同时,某人又将她拉到一旁单谈,说了比平时多三倍的话,干了比平时龌龊十倍的勾当,又疯狗一般咬住她的嘴巴,终于将她激动,却又刻意放弃武力反抗,视高壮的身材于无物,任凭她这个一米六都不到的小女子打肿他的吃饭的工具,为的就是眼前这一刻,证据确凿,实在令人防不胜防。
记者们惊讶的看着娄澈、钟擎兄弟俩,在纷纷倒抽一口气的同时,毫不影响他们丰富联想能力的发挥,很快的,眼神里逐渐出现指责,横眉冷对千夫指的对着娄澈。
好像什么都没意识到一般,娄澈神情自若,领口送了两颗扣子,露出他平静的喉结,并没有上下浮动的表示紧张,袖口也松了两颗扣子,露出来的部分皮肤上也没有青筋尽显。整体打量,此人从头到脚都找不到一丝破绽,将好教养、好出身、好气质的娄总形象演绎的出神入化,与脸上写着“隐忍的弱者”的钟擎,就像是穿着燕尾服的企鹅与披着羊皮的北极熊,隔着赤道,遥岸相望。
“大家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一开口,卿卿就意识到声道发紧,敏感的注意到因她的突兀,而引起的身边娄澈的身躯一震,心里莫名的踏实许多,欲上前一步,却被娄澈一手拉住,将温暖与力量及时传递。
卿卿侧首瞟了娄澈一眼,对他的阻止表示沉默的反对,随即一个反握,将他的手牢牢抓住,甚至举的半高,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笑着道:“今天一整天我们都在一起,就在刚刚我们也接到了钟先生的消息,不过并不是跟谁发生口角,只是因为钟先生敬业,为了要将新戏里的精神分裂的角色诠释得更好,才会过分入戏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一切全都是误会引起的,究竟是谁散播不是的谣言,可能是希望从中取利吧。”
某记者不死心的立刻接话:“那请问甄小姐,按照您的推测,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人会是谁呢?”
卿卿笑着看了他一眼:“别说你们觉得自己被耍了,我们也觉得被耍了,除了那个放消息的人,其他的所有人都成了受害者,要是当个笑话看的话,这可能会是受害人最多的了,你们说做这件事的人怎么就这么任性呢。”
娄澈无言的垂眼,没有人注意到。
很快的,记者们就带着落寞的情绪各奔东西,八成要回去赶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