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的意思是不纯洁的男女都知道保持距离了,我不是说咱俩纯洁,咱俩哪儿纯洁了,八岁以下的才能用这个词,你我加起来都过了半个世纪了,我那话真没别的意思……”
卿卿急于解释,但娄澈的眼神实在太亮了,他的话也特别有亮点:“你在暗示咱们要突破纯洁,更进一步?卿卿,想不到你这么急性子。”
卿卿眨眨眼,意识到不对劲儿了,提出质疑:“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不用突破纯洁,咱们都不纯洁了还突破它干嘛?”
仔细一琢磨,这话太不纯洁了,卿卿又道:“我的意思是,你跟我本来挺纯洁的,但是现在社会舆论太不纯洁了,就算那咱俩真的纯洁,别人也觉得咱俩不纯洁,索性咱俩就当做不纯洁了。”
绕来绕去,卿卿有点晕,不知道娄澈晕没晕,余光一扫,发现站在不远处盯着他俩瞧得报摊老板已经露出晕眩的表情了,她才意识到当街讨论“纯洁”的问题是不纯洁的行为。
“这不是娄先生吗。”报摊老板几个箭步上前招呼,随手还拿了当天的报纸,眼珠子特别灵活的在卿卿跟娄澈之间打转。
娄澈笑着接过,扫了眼头版便随手合上,遮去了卿卿好奇的目光,跟老板打了招呼,便拉上她的手往街边等候的轿车走去。
上了车,娄澈坐在驾驶座,卿卿在旁边疑惑的打量,之前不能想象娄澈开车的模样,如今亲眼所见心里还是没底:“老王不在?娄澈你会开车么?”
“怎么不叫哥了?”娄澈利落的插钥匙,启动,CD格里的《两只老虎》立刻想起。
专心欣赏了一下这首悲情歌曲,默默同情着没有耳朵跟没有尾巴的虎兄虎弟俩,卿卿不甚在意的回答:“叫什么哥?那不过是权宜一时的称呼,你也值得当真?”
“我是怕你当真。”娄澈一手打着方向盘,一步到位的调转车头:“我可不想当你哥。”
“**”两个字往卿卿脑子里一过,她白了娄澈一眼,伸手就要去够被娄澈扔在后座的报纸,越过大半个身子悬在两人的座位之间,在娄澈的一句“小心,坐回去”的命令后,卿卿顽强的叛逆因子爆发了,更伸长了手臂拽着报纸的一角。
报纸顽强的坚持自我,只被挪动了一寸,反观娄澈似是妥协的叹着气,把车停在路边,一手拉回卿卿,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又给她系好安全带,不可避免的靠近了一会儿,将温热的气息吹进她的领口,复动作利落的侧身,伸手,拿报纸,递给她,表情一成不变。
当车再启动的时候,娄澈随口解释道:“不是不让你看,是我在开车,怕你太激动了影响我。”
卿卿又白了后照镜里的娄澈一眼,不吭不响的翻开报纸,立刻傻眼。
有关前几日的《童话还没有结束》的报道,引来广大读者的热烈反响,所以这家报社为了销量,为了揭发,也为了自我解闷,决定趁胜追击,将事实续写的如诗如画,可歌可泣。
大意如下——
“甄老千”自入行没多久就认识了娄先生。对于条件优秀的楼先生来说,她毕竟还显得青涩、稚嫩,由于两人不在一个高度,也实在难以用各自的丰富经验打败对方。但就是在这样背景全然不同的情况下,经过无数次的考虑与自我挣扎,“甄老千”与娄先生终于决定走近一步。然好景不长,钟先生的出现,将这点刚起萌芽的蠢蠢欲动就地掐死,间接或直接的造成“甄老千”默默远走他乡半年之久。
背情离乡,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十分艰巨,直到她收拾心情,决定重新面对失败的时候,再度遇到了娄先生。
在南锣鼓巷的某小酒吧里,“甄老千”与娄先生都忽略了杨姓导演的存在,很快就将其打发,一起坐上了娄先生的车,回了娄先生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