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世界上,有人一炮而红却在未来的若干年备受砖头的洗礼,有人不温不火却在事业循序升温时逐步走向颁奖台,还有人心灵承受较低且遭受不起舆论的压力,或得了忧郁症,或认输退出,或登上三流明星的高台。
相同点是,穿针引线的都是媒体。
可媒体只会添油加醋,不会扶危救困,所以还得自救。
“哥,幸好你们来的及时,就刚刚我才发现自己有幽闭恐惧症。”
卿卿说的声情并茂,用一句话就成功的烫伤了在场的所有位。在娄澈闪过一抹火热与兴味的眼神下,卿卿碎步撞进他的怀里,在他右手有力的支撑下,得寸进尺的松了大半个身子的力气,顺便扭扭酸软的脚踝,并冷漠的斜了钟擎一眼。
“吓着了?可怜的小东西。”
娄澈用一种让人匪夷所思的热乎劲儿缠住卿卿的腰肢,口吻中的暧昧情愫莫名的瘙出她的鸡皮疙瘩。但不可否认的是,娄澈的怀抱挺好靠,娄澈的声音挺好听,就连娄澈那双比尼斯湖还深的双眸也挺邃,还有个女人的剪影在里面晃动,比尼斯湖水怪顺眼多了。
有的男人会跟有的女人产生磁场,摩擦生热,还能生出默契,生出**,生出孩子。
钟擎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观望他们之间的默契,淡漠的眼神中流窜着寂寥,原本放松下垂的双手缓缓用力,复又松开,开口时语气中满了自责与忏悔的意思:“刚才电梯鼓掌,多亏了卿卿,否则我又该犯病了。”
钟擎的息事宁人就像在周身点满了犹豫的灯,转变为所有少女心目中的孤独王子,静静等待魔咒被破除的那一刻。
女人们会希望自己就是那个破除魔咒的人,但并不包括卿卿,就像小时候的卿卿不明白为什么天鹅公主是圣洁的,魔鬼公主就该痛失所爱一样,后来亲身感受了社会写实风以后才知道,拥有一切权利筹码的魔鬼公主不必争,不用抢,自有门当户对的络绎造访,而所有嗷嗷哀号蛰伏于赚钱、存钱的劳苦大众,没心情享受,没资本痛苦,唯有幻想是最纯洁的化身,顺便发发被王子拯救的美梦。
对比王子,娄澈拥着卿卿,俨然就是冷艳高贵的魔鬼。
“好了,没事了,都回去工作。”娄澈一声令下,众人纷纷退散,连“炸酱妹”也跟着“八卦张”静静退场了。
卿卿栖息在娄澈还算合格的臂弯里,被方才所发生的一切绕进了云里雾里。往往,人在被误会缠身的时候,有人会踩上一脚,这叫雪上加霜,有人推上一把,这叫落井下石,还有人会将所见所闻大肆宣传,这叫锦上添花,好比每次被钟擎扯进刻意制造的误会里,都摆脱不了“八卦张”的存在。但能有人从中解围,娄澈还是第一人。
“钟擎,卿卿受了点惊吓,我先送她回去,你去办公室里等我。”娄澈以一种兄长的口吻陈述道,听在卿卿耳里,也自我感觉辈分高了。
钟擎没动,也没言语。
卿卿看着娄澈的领口,那上面掉了一颗纽扣,断开的白色线头随着他的呼吸规律的颤抖,晃在眼前就像古老催眠术中用的节拍器,顺理成章的就把她带入了“为何一丝不苟的娄澈会掉了一颗纽扣”的思考中,全然没注意到娄澈与钟擎的眼神交汇。
不知道是谁赢了,钟擎转身迈出一步,撂下话来:“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