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究别人**那是狗仔队才干的事,你有记者证么。”卿卿讽刺的笑:“你做梦都想挖掘娄澈的**,你以为打败他就能赢回家产,赢得尊严,可再多的钱能治好你的心病么?钟擎,你的病全是你自己憋出来的,一个人要是看不开,不成疯子,也会变成魔鬼。”
钟擎不语,脚下一步一步挪动,逐渐向卿卿靠近。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钟擎的步子不大,可惜腿太长,几米的距离没费什么功夫就被他跨越了。在这逐渐缩短的时间里,卿卿自我进行了天人交战——钟擎属于长期被病魔缠身的弱势群体,社会广大群众应在自我保护的状态下,对其给予适当的关怀,火候掌握很重要,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冷漠,否则触犯了病人的敏感心灵,后果自负。就好比说,钟擎想不开要投奔护城河,卿卿可以选择见义勇为,但若不慎犯了电视剧里常上演的错误,救人不成反误推他一马或是自己掉下河,这就相当不好了。
“我说钟擎,你现在的行为逾越了,如果我以前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我道歉,但你能不能先后退几步,给我留点过滤呼吸的权利?”卿卿一手警惕的苦撑着钟擎的心口,试图使出九牛之力,挽救周身越来越稀薄的氧气。
钟擎越靠越近,近的早已超出正常男女关系的距离,身上的淡淡酒香也毫无遗漏的窜进卿卿的鼻腔,据她分析,应该是红星二锅头。
“我有病,你忘了吗?所以我要是对你做点什么,也不需要付上任何责任。”钟擎不冷不热的威胁,就着电梯内的昏黄灯光,全然一副大无畏的面部状态,还捎带了点摇滚乐手的气质。
卿卿无畏无惧回答:“我只知道在这种封闭空间里,要是发生点灵异事件,两个人相处比一个人独处更可怕,不是一个变鬼吓死对方,就是一个被对方吓死。”
“这种封闭空间,也通常是男女之间培养感情的最佳场所。”钟擎眯着眼笑,笑的实在混账。
突然间,卿卿想起不久前娄澈说过的话,“在我决定不去实现之前,这个保鲜期一直存在”,又望着眼前高壮的钟擎,感慨有内而发。这一脉相承的两位男士,一前一后的对她进行了口头威胁以及肢体压迫,地点都选择在封闭式空间并且将她逼进死角,一个在她最穷困的时候为她解决燃眉之急,一个利用女人最容易泛滥的同情心装病扮猪。俗话说,物以稀为贵,竞争才能哄抬物价,可以想见在不远的将来,娄澈可能会从提供住处发展到送车、送存折,而钟擎也极有可能从小病着手,一路演变到撞车骨折或癌症晚期的境地。
质的飞跃固然令人称奇,可眼下的形势也不容忽视。
卿卿笑眯了眼,恐吓道:“钟擎,你不要怪我没警告你,一个人再缺德也不能干禽兽不如的事,你要是敢碰我一下就是**,你的道德底线还不至于这么低吧。”
钟擎果然如预期般一怔,下意识问道:“什么**。”
“就刚刚,半小时前,我答应了你哥的追求。朋友妻不可欺,长嫂如母,我也不要求你拿我当长辈看,但最起码的尊重,还是必要的吧。”卿卿说的分外得意,好似料准了钟擎会罢手一般,气势如虹。
意料之外的,钟擎好笑的笑了:“娄澈怎么会看上你?”
这话听着别扭,卿卿反问:“凭什么不能?”
“他不过就是气争产的事,当着爷爷的面,他帮助我,背着爷爷的面,他想打击我,除了事业的打压,他还要抢走我喜欢的所有东西,因为他以为我对你有好感,所以也要千方百计的引诱你,你……”
钟擎半个磕也不打的说了一堆,被卿卿从中打断:“那你的意思是娄澈是一个卑鄙的哥哥,你是一个思想龌龊的弟弟,而我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了?你这话别的意思我没听出来,我只觉得你不但侮辱他了,也侮辱我了,更侮辱了你自己。”
钟擎似有懊恼的别开脸,拨了拨头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你上当!”
“真有想象力。”卿卿冷哼:“除非我是被猪亲了,才会看不出你玩的把戏。”
话一出口,钟擎就望了过来,眼神出奇的亮,语气掺杂了让卿卿一时不明所以的浑浊:“你老说我是猪,我若是不当一次猪,也对不起你。”
卿卿脑中警铃大作,立刻意识到这种浑浊是夹杂了□的,遂眼疾手快的捂住嘴,歪过脸,透着指缝对敌宣战:“钟擎,回头是岸!否则我会跟你同归于尽!”
前两天的某件社会新闻告诉大家,请小孩子不要在电梯内大力的蹦蹦跳跳,以免造成电梯失重,急速下降的惨剧。但是此时此刻,为了避免上另一种社会新闻,适当的挣扎还是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