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觉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在回家路上,邵承不阴不阳的几句嘲弄:“你跟你那些朋友出去看电影不是挺兴高采烈的么,怎么一跟我看就无精打采的,是不是对我这个人没兴趣了?”
宁橙颓在副驾驶座的椅背里,百无聊赖的透过后照镜扫了他一眼,又看向车窗外:“我说你还没完了,昨天一天我别的没干光跟你吵架了,晚上又没怎么闭眼,光跟你‘睡觉’了,你不累我可累着呢,你别没事找事。”
邵承久久不语,又见她片刻间就睡死了过去,憋了几句话在心里迟迟找不到机会吐露,直到回到小区楼下停车场,才将人叫醒,见她茫然的揉着眼睛,再也不是爱搭不理的样子,心里一软,才说道:“橙橙,其实我那天晚上是真的害怕了。从你挂我电话开始,每隔半小时我就打一次家里的座机电话,每次都等上一分多钟,你始终没有回家,一直到天蒙蒙亮,我的心也凉透了,特别疼。我的根儿就落在你这里了,你要是把我推出去,我就真的无家可归了,外面的钱能赚的再多,我也找不着一个让我称心如意帮我花钱的女人了。”
说着,他抓起宁橙的手贴在自己胸口:“你摸摸,现在还是凉的。”
宁橙怔怔的接不上话,此时了无睡意,愧疚感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好似要将她的心分成了无数块儿,撕心裂肺的痛瞬间就将她吞没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红着眼眶讷讷承诺道:“那以后你别再不信我了,我也不再气你了,好么?”
邵承也妥协道:“嗯,那我也不再查你了,你也别再用刀子割我的肉了。”
不知道这一遭的分分合合算不算一次质的飞跃,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有没有得以升华,他们只知道这一刻彼此心里额外的踏实,曾经犹如漫天飞絮随风摇摆难以着地,如今被一场倾盆大雨拍的严严实实,蹂躏在春泥中纠缠成一团,懒散的再也不想经受任何波折了。
宁橙破涕为笑,倾过身子迎上前一夜被她咬破的唇,气息胶着。
若再有人问邵承哪一夜印象最深刻,他会说,就是他老婆在车里吻他的那一夜。
幸福就是今天比昨天好05
这样关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上人间的日子维持了一周,却像是过了一年,宁橙沉浸在只有爱情没有世俗的日子里,连电话也关了机,不看电视,也不看电脑,彻底的与世隔绝。
直到几天后的一个早上,宁橙在邵承的背上踩来踩去并听他哀嚎着大叫“我想起一个事”时,才将这样的小日子画上了句点。
邵承翻坐起身打开手机,上面一百多条未接来电,几乎都是老陈打来的,回电以后就听到老陈心急火燎的大叫:“哎呦我的大爷您终于活过来了,我说你那天也不交代一声就不见人影了,上海客户还以为你被绑架了,我四处找你后来托航空公司的人查了才知道你回北京了……”
邵承恍然大悟的歪着身子靠回床头,一手拍在脑门上,边和老陈解释边看向蓬乱着头发跪坐在一旁的女人,伸手过去拨开她两颊的发,嘴里说:“前阵子被我老婆气着了,公司那边的事就暂时搁下了,你先顶着,我三天之内就回去善后。”
宁橙一把抓住他的手,咬在虎口处,见他一抖,龇牙道:“你说谁气谁?”
邵承一手挡着她两手的攻击,忙和老陈匆匆结束通话,一转身就将她压回身下,喘着气说:“两天不治你,上房揭瓦!”
宁橙哀叫了几声:“别,别,我那个来了,肚子正疼呢。”
邵承翻身下来,一手捂了上去:“来了?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