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宁橙掌勺,简单的做了三菜一汤,这还要感谢邵承手下那批心细如尘做事滴水不漏的好员工,连菜都买齐了,刚刚好堆满了冰箱。
邵承很赏脸,三菜一汤吃了个底朝天,饭后还主动洗了碗,再和宁橙一前一后的洗了澡,舒舒服服的养在沙芳上泡脚。
“这种日子挺好,希望以后每一天都这么充实。”
宁橙将电视换了个频道,转到某个家庭伦理电视剧:“今天充实么,不就从北京的一端挪到了北京的另一端么,然后我煮饭,你洗碗,我再伺候您泡了脚。”
邵承一拍脑门:“我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滋润了,结婚这么久你还是头一次给我倒洗脚水,颇有古代大户人家小丫鬟的素质,贵在坚持啊!”
宁橙目不斜视的又转到某个娱乐节目上:“屋里就一张单人床,两个人睡挤不挤啊?”
“挤,当然挤,可我就喜欢跟你挤。高素质的丫鬟都是要侍寝的。”
宁橙撂下遥控器:“我怎么觉得回来这里,你就成了土皇帝了?”
她站起身往里屋走去,不理邵承的叫声,甩下一句:“自己倒洗脚水。”
宁橙窝在被窝里半眯着眼,手里攥着绑行李箱的绳子,开始回忆白天发生的一切,就像她在邵承离京去上海的日子里回味他留在北京的点滴一样,这已经成了她每天入睡前的必备功课。
宁橙清楚又模糊的记得,邵承最无赖的日子就是在这间一室一厅里,如今故地重游他也好像灵魂重新归位了一样,变得轻浮,不似在“家”里那样一肩扛的稳重了。
她搞不明白自己更喜欢哪一个邵承,好像两个都喜欢,更觉得此时的自己不像是人妻,而是趁着丈夫不在家跑到蜗居和小白脸厮混的孤独女人。
邵承光溜溜的钻进被窝的时候,宁橙脑子里还盘旋在“厮混”二字上,这两个字将她的魂儿勾走了一大半儿,她留恋的在心里念叨了几遍,觉得这两个字蕴含着无限隐晦,不妨身后贴上一副带有凉意的身体,连被窝里也被灌进了冷风。
宁橙一个哆嗦,回头的同时,棉被下的手不慎碰到了一个东西,惊道:“你不怕感冒啊,干嘛脱光!”
“你说呢?”邵承翻身来了个泰山压顶,双手麻利的将她的睡裤往下扯:“宝贝儿,回来这里真是你最英明神武的决定,我现在特别兴奋。”
邵承的手上下游弋,最后摸到她手中的绳子,拽出被窝一看,愣了:“你拿着它干嘛?”
宁橙也盯着绳子,又看向邵承,被他眼中半明半暗的□点燃了身体里的火种,她捏起绳子一头,抬手绕了一圈,就将他的左手绕住,双手迅速打了个结。
“记得么,我曾经梦见你把我的手绑住……”
“嗯。”邵承含糊着这个字,有些失控的将吻埋进她的锁骨:“你想调换角色么?”
仿佛是邵承早有期待和情景预设,也仿佛是他料准了宁橙的暗示,身体敏捷的带着她掉了个儿,鸾凤颠倒,眯着眼任由她将自己的双后绑上,声音不稳:“橙橙。”
宁橙坐在他的身上,就像坐在为她量身打造的龙椅上,用双手表达她的极尽赞美,不停地摸索这龙椅上的纯金花纹和雕饰,在获得极致快乐的同时,望见他扭曲的脸,以及听到他的嘶吼声,身心都被幸福填的满满的。
他们相拥着侧身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亮,宁橙还没从十几分钟前的喜悦中醒过神儿,就听邵承说道:“我真庆幸四年前的那天,你出于心软而答应筱萌在公司多留一天,要是你不是那么好心,我也不会在那条巷子里遇到你。”
宁橙笑着阖上眼:“如果没有遇到你,我大概也会找个男人结婚,只是不知道会不会爱上对方,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心动的感觉就被已经培养出了患难与共的感情,细水长流,到老到死也不会感到遗憾自己没有爱过,因为没尝过,自然也不会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