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橙想,可能爱情本就不能计算、估量、规划,它是不可预测,不可订造,也不可经营规划的,若是邵承按照她步步为营的方式循规进展,她不能想象他们会不会有今天。
一手按在小腹上,宁橙靠向邵承,再次闭上了眼,心道,还是先去做个检查再告诉他吧。
第二天,宁橙赶在第一个去了公司,翻开抽屉,找出上次帮筱萌多买两支的验孕棒,取出一支,按照说明在洗手间里反复试用了几次,结果都是一条红线。
宁橙又喜又忧的叹了口气,将它小心包好,扔进纸篓,不想一踏出隔间门,却和镜子里女人的视线撞个正着。
筱萌也有些惊讶,回过身来极为精准的捕捉到宁橙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你今天真早,怎么了?”
“没事。”宁橙看向镜子里涨满心虚的脸,再看向筱萌狐疑的眼神,只好妥协:“好吧,我……其实是我这个月那个没来,可是验孕结果只有一条线,我想可能是最近太累了,经期紊乱吧。”
筱萌沉吟了一会儿,迟疑的说:“还好是虚惊一场,要是真怀了就不好办了。”
见宁橙如她预料的露出震惊的表情,筱萌又说:“我上回在你办公桌上看到了止疼药,那种药有种什么激素,要是怀孕期间吃了生出畸形儿的概率会很大,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等我回去查查资料再告诉你。”
筱萌空投下的原子弹令宁橙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上午,午休时她到附近医院做了一次详细的检查,结果证实验孕棒并没有骗她,她只是经期紊乱。宁橙如释重负的拿着医生开的催经药返回公司,顺便告诉筱萌不用再查资料了。
催经药有效的让人又爱又恨,宁橙当晚疼得死去活来的在床上打滚,邵承又是哄又是劝的搂着她摇晃,将她的眼泪纳入怀里,嘴里却说:“你身子这么弱怎么要孩子,还是先养好自己,别让我担心。”
这一整天的担惊受怕和邵承的结论彻底打消了宁橙怀孕的念头,小睡过后,她半梦半醒的被汗水淋漓包围,昏昏沉沉的听到邵承讲电话的声音,好像又是筱家的谁叫他过去。
邵承返回来的时候,又往她嘴里喂了几口水,她干热的嗓子受到了滋润,问道:“刚才是谁的电话?”
“筱萌,她担心筱叔叔、阿姨出了什么事,叫我过去看看。”
曲烨的朋友送了他们夫妻一张酒店套房享用券,这天晚上他们留在酒店享受五星级服务,也是曲烨用行动表示对筱萌的讨好,两人关系因为身在浪漫的氛围下而稍有好转。但是在临睡前,筱萌抽空给家里的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筱母关了手机,保姆也不知去向,她不由得担心是否家里出了变故,就想到了邵承。
“那你过去看看吧。”宁橙无力地闭上眼。
邵承的拇指就在这时轻轻覆盖在她的眼眉上,声音轻如棉:“我哪儿都不去,咱们都忘了刚才的电话吧。”
心头涌入一股暖流,宁橙睁眼的同时,眼眶再度湿润:“真的么?”
眼前罩下黑影,上唇被他张口衔住,几秒钟前还在心里徘徊的落寞一扫而空,宁橙伸长了手臂将他拉下,他上半身牢牢贴在她身上,右手轻抚她的小腹,他们情动的用舌尖缠绕着彼此,直到手机再度响起。
邵承随手关了机,又回过身和她相视一笑,低喃:“我很想继续,可我怕你告我虐待。”
宁橙晕红着脸,□自眼底散开:“那你今晚要去书房睡么。”说话间,她的手灵如蛇的寻到他身上最蠢蠢欲动的部位,轻轻压住,在听到他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呻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