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是相信按照于母的教育方式是可以让孙子成才的,但是由于她和婆婆都过分热衷于下一代以及为了教育方式时有分歧而争吵,反而忽略了于本生的异状。
近一年来,于本生的生意忽然增多,表现方式就是从早出晚归变成了神龙见首不见尾,三、五日不归家已属平常,到了近三个月,已经发展到半个月回家一次的趋势。
秦如是请了征信公司调查于本生,顺藤摸瓜的追踪到他养在外面的金屋,对方和秦如是预料的一样,是一位娇俏可人的年轻女人。
秦如是本以为不会再一次被打倒,就在亲眼看到照片的前一秒钟,她还对自己说,这没什么,然而当照片被捏在冰冷的手指上时,心肉就好像被人揪住三百六十度的拧着那种感觉,真真实实的疼入了骨髓。
疼痛之后,秦如是整个人都被掏空了,头一个跳到脑海里的想法就是:“天下乌鸦一般黑,暗恋她十年的于本生也是男人,只是在黑心外面包裹了一层糖衣,用来麻痹女人的糖衣。”
就在宁橙前后忙活筱家的事时,秦如是也终于对于本生的女人下了手。
姜到底是老的辣,对方扛不住秦如是的进攻,很快鸣鼓收兵,第二天于本生就回了家和秦如是摊牌,这和秦如是预料的一样。
前一天,秦如是已经想好了退路,她想过提出离婚,但她不忍心看着儿子叫另一个女人妈妈,或是被虐待,于是打消了念头。而既然不能离婚,她就要扞卫自己的围城,尽管这座城已经破败不堪,却依然不妨碍她大唱空城计。
支走了于母,于本生坦言他是受够了秦如是和于母之间的琐碎争吵,所以才到外面避祸,只是暂时找个温柔乡逃避现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出轨。
秦如是相信于本生若是有意离婚断不会等到今日,她的情绪极为平和,大出于本生的意料,反而摸不清她的底牌,后怕秦如是会不声不响的带儿子离家,便提出了约法三章,希望借由安抚和补偿挽回劣势。
除了经济上的补偿,其中有一条还提到于本生将会按时回家报到,再不生出外心,但是也请秦如是不要再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既然是夫妻,就要相互信任。
这席道貌岸然的说辞听在秦如是耳中,无比讽刺,她是彻底凉了心,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似地看着已经半个月没见着面的丈夫:“信任一旦摧毁了,是很难修补的,不过我愿意接受你的条件。”她深知男人食髓知味的心理,一旦尝了鲜,是很难一戒到底的,所以对于于本生不再生外心的条款,只是笑笑。
和平谈判后,秦如是收回了对丈夫的“爱”,将这份关注投注在于本生给她的定期存折和给孩子储备的教育资金上,并在于母面前粉饰太平,尽管她预感到于母是心知肚明的,只是因为女人之间的默契和惺惺相惜而隐忍不发。
有一就有二,就在周末离开北京的前一天,秦如是再度拿到征信公司提供的调查资料,并又一次亲眼看到了于本生的最新情人,原是公司的女员工,两个月前已经离职了,转职当了第三者。也就是说,他们都没有遵循条款,也不惜透支已经破产的信任。
这一次,秦如是不再像上次那样万籁俱灰,只是平静的托征信公司的人出面将对方打发走,进展顺利。
而今天早上,秦如是才送走周末的班机,就接到了于本生的指责电话,他们都用最平和的语气道出了最毒、最狠的字眼,两败俱伤。
她开车离开机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一家私人俱乐部要了一个包间,痛哭一场,然后相约了宁橙,希望宁橙能暂时充当她的垃圾桶。
宁橙没有秦如是人生经验丰富,提供不了更有建设性的建议,秦如是的处理方式在宁橙看来已经是出神入化,换做是她只会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