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近她臀后的部位正在变化,宁橙连忙放开手:“行了,到此为止。”
“不行,我说不行。”邵承不依不饶的反驳,一只手摸向身下,拽出被他遗弃了好一会儿的领带,勾在手里转了几圈,接着蒙上她的眼。
宁橙连忙去拽,邵承却说:“你也试试,这样就不怕了。”
宁橙手上一顿,向他的诱导妥协。
在黑暗里,他如法炮制的啃着她的唇,然后是脖颈、锁骨、胸脯,隔着体恤衫,他并没有做更进一步的侵犯,嘴里也不停的询问她“这样呢,有没有好一点”。
宁橙用轻哼表示回答,仿佛他们不是在男欢女爱,只是在盲人按摩,或是在进行一场单纯的探索之旅,她每哼一声,他都亢奋一分,但是只要她眉头稍微皱起,他又会减缓动作,直到她放下戒心,再继续蚕食。
“橙橙,你要不要也试试。”邵承边说边拉起她的手,贴在胸膛上,似乎已经开始不满单项服务,他需要有福同享。
宁橙顺从的沿着衬衫下的肌理不疾不徐的摸寻,指尖滑过一点凸起,明显的感觉到邵承浑身一震,膈在她臀部后方的东西也变得更加嚣张,她连忙转移阵地,沿着他的肩膀下滑,带着安抚的意味来到后背,用指甲滑过凸起的肩胛骨,又感觉到他弓起背向自己软化,额前的发就瘙在她的锁骨上。
他不停地喘息,仿佛她刚才的轻哼一般,也低沉的应着:“我的身材如何。”
宁橙勾起一抹笑,感觉自己占了上风,只靠十指的运动便能将这个男人玩于鼓掌,成就感油然而生。
然而,就在她的双手越过腰线来到他的裤腰上,正考虑着是不是要将衬衫拽出来时,却听忽然大响的座机惊得抽回了攻势。
宁橙一把拽下领带,一脸慌张的瞪着座机电话,回过头时,分明看到邵承眼中的自己熄灭了。
电话连续响了六声,邵承叹了一口气,伸长手臂勾住听筒,塞进宁橙手里。
“喂……”宁橙喉咙沙哑,清了清嗓子又说:“妈,怎么了?”
宁母语气平和,和宁橙正相反:“没什么,就是今天躺在床上想了一天,想通了很多事。我这腿一摔,连脑子也摔得清醒了,想想还是要和你说说。”
宁橙应了一声,对邵承使了个眼色,从他腿上滑落在沙发上,一手环胸,一手拿着听筒,邵承却开始不甘心的耍小孩脾气,赖在她肩膀上,右手食指不停地在她还胸的手背上滋扰着。
他的意思是:闪开点。
宁橙抬起一只脚踩在他的脚背上,邵承倒抽一口气的功夫,被听筒那边的宁母逮到了蛛丝马迹。
“什么声音?你那里有男人?”宁母顿了一秒,又说:“就是那个叫邵承的?”
“没有,我这没人。”宁橙试图镇定,剜了始作俑者一眼:“妈,你到底想通了什么了?”
宁母放弃和宁橙争辩她那里是不是藏了男人,将话题带入正题:“我想了一整天,觉得以前是我这个当妈的太苛刻你了,也太不关心你了。你在外面交了一个那么体面的男朋友都不愿意告诉我,要不是我的腿骨折了还不知道你要瞒到什么时候……”
“妈,您多心了,我们也是最近才开始的,我新工作刚有着落,一直忙着没顾得上说。”
宁橙有个小毛病,别人不知道,宁母很清楚。只要宁橙开始对一个人生出防备心理刻意拉远距离,表面也会突然变得客套起来,平日说话她会对宁母称“你”,可是一旦涉及到敏感话题,宁橙虽然不会闭口不谈,却会将“你”转化成“您”。
这个字一出口,就意味着宁橙准备撒谎了。
“你别骗我了,我跟你说这些没别的意思,也不是跟你抱怨,我就是想劝你一句,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始终不安全,还是少了一个依靠,那个邵承要是各方面都让你喜欢,我这个当妈的还是很愿意支持的,你叔叔也说他年纪轻轻就开了自己的公司很了不起,思虑周全,处事周到,谈吐不俗……你叔叔在国企待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他说好啊应该没错。”
“行了,妈,我知道您什么意思了,可是和谁在一起是我自己的事。”
宁橙皱起眉,歪了歪肩膀甩掉邵承,站起身走到座机旁边:“我知道您一直希望我和他能像一家人一样相处,但是人和人是要讲缘分的,您别逼我,再说这是两件,您怎么老喜欢混为一谈,我和邵承能不能在一起,和我和叔叔能不能好好相处有直接关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