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坏了坏了,这下可坏了,这人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一着急,立刻想到我该伸手抄家伙,甭管什么家伙先拿在手里防身,再二话不说就往他身上招呼去,打晕了就拖进房里上枷锁,进行改革再教育。
本着这个想法,我伸手四处的摸,终于摸着类似瓷器一样的东西,不由分的就往他身上敲去,却听“哗啦”一声,那瓷器应声碎裂,里面的酒溅了他一身,也溅了我一身,浑身酒味儿,原来那瓷器就是装着老白干儿的酒壶。
独孤一懈应声停下动作,灼灼的盯着我看了良久,然后慢悠悠的伸手抹了自己的脸一下,又伸到嘴里舔了一下,舌头又在嘴四周搜寻了一圈,对我道出他的结论:“老白干儿?”
我一惊,立刻拿袖子给他擦,一边擦一边埋怨:“瞧瞧你,都是你猴急!这下倒好,弄得哪里都是!多好的衣服啊,多好的相公啊,多好的酒啊,这回全都浪费了,多可惜啊!”
独孤一懈低笑一声,一把连锅端的将我炕上肩,扛上了台子,说道:“不浪费,这怎么会浪费呢?这得废物利用。”
得!感情我那不是浇熄欲火,倒成了火上浇油了!
“等等!等等!”我手忙脚乱的挣扎着,一阵胡言乱语:“一懈哥哥,这可是厨房啊!”
独孤一懈捧起我的脸:“晓泪,别让我等了,好么?”
天,他居然搞哀兵政策,我这豆腐心能吃苦,能吃辣,就是不能吃甜和酸。
于是,我立刻软化了,搂上他的脖子,轻声回道:“一懈哥哥,我错了,咱们不闹了吧。”
独孤一懈真是典型的给他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的臭流氓,听了我的话立刻就动真情,凑上来一顿热吻,不出三两下就把我的衣服除的七七八八了,任我半推半就的抗拒,还是把我给办了。
后来我就想,当朝独孤小王爷潜伏进准前妻府邸,和准前妻的新婚相公逍遥王一同苟且在这黑乎乎的小厨房里,也算于情于理说得过去。本来嘛,要是明目张胆的开房办事,不仅太不尊重人也太目无法纪了些,而这小厨房,四周潮湿,杂乱一片,又有被点燃的柴薪助兴,弄得整间屋子都暖洋洋、热烘烘的,也算应景且合适。
况且,这次不是我俩的第一次,不会见血,就是事后有人追究也拿不出证据,再者,生儿一天到晚的有她哥哥嘘寒问暖,宦灭都快把这里当他自己家的常来看看了,这在外人眼里,我这个当相公的要是没有点情绪也说不过去是不,所以我也得搞个奸夫yin妇什么的攀比一下,在这方面,咱有绝对的自信,肯定不会输给任何人。
总之,经过这么一番心思的掂量,我释怀了,释怀之后就开怀了,放开怀抱迎向有烈火烘托的jian情里,管它明天是什么日子。
可还没到明天,我俩的这段苟且小事儿就被闹得鸡飞狗跳、人尽皆知了……
事情是这样的,人一激动就会忘记点重点细节,忘记了细节就难免犯关键性错误。于是,在我俩正激动回味余韵的时候,就把那团柴火和锅里的红烧肉给忘了,然后等我整理衣冠的时候没瞅见小火苗已经喷了出来,喷到我俩的衣角上,更忘记了方才沾了一身的老白干儿,现下引火上身,一点就着,小助兴成了大助燃了。
我的衣服是最先被点着的,当下一惊,就跳起来了,立刻跳到一懈哥哥的身上,很快就把他也点着了。
他一愣,二话不说就把我扔进厨房门外的大水缸里,又泼了好多水到自己身上,把我拎出来以后又拿桶捞水冲回厨房,“哗啦啦”试图灭火。
本来那一桶水是足够的,可偏偏厨房被我弄洒了一地的老白干儿,这会儿火势已经蔓延了,不但烧着了木柜子,还在一壶壶酒水的助燃下,越来越得瑟。
我慌了,听到不远处有人惊呼“着火了”,我也连忙惊呼:“来人啊!救火啊!”
可等大队人群的脚步声临近了,我一瞅独孤一懈和我的衣衫不整,变更慌了,连忙抢过他手里的木桶扔到地上,拉着他就往没人的地方开溜,边跑边说:“快走,这事儿解释不清了!”
又哪知,跑到半路的时候,迎面正赶来了身怀不知道几甲的生儿和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