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祸面无表情接收到我的讯号,遂朗声高呼:“吉时到,行礼!一拜天地!”
我拉着宦生一起对着看向房顶,跪了下去。
“二拜高堂!”
我俩又一起回过神,对着亲爹,跪。
“夫妻交拜!”
脸对脸点头,然后没等“送入洞房”喊出来,我便一把抽掉宦生的盖头,听着众人的惊呼声,我说道:“啧啧,美!本王真是有福气!哇哈哈!”然后拉着她的手,就往内堂走,完全不必担心被人灌酒,自有别人扛着。。
一路走,宦生一路沉默,身后的美女、帅哥们紧跟不放,是在惹人烦。
于是,我一回手,把他们毒晕了,这才看着宦生,道:“对不起,妹子。”
宦生颇似愤怒的看了我一眼:“亲妹妹你都下得去手,真是难得。”
我“嘿嘿”一笑,回道:“那这样吧,我替你做一件事儿,就当补偿,随便你开口,只要不掏空了我的家产,怎么都行。”
宦生道:“那好,我想我哥了,晚上,我要他陪我。”
一语惊人,宦生啊宦生,你这是明着让我帮你偷人啊!
“可你有孕在身……”
宦生白了我一眼:“你想歪了。”
当晚,趁着外厅喝酒喝得热火朝天,我便交代余大侠撺掇众人猛灌宦灭的酒,但不能把人灌醉,一定要保持三分清醒却又足以失去理智。
余大侠领了命,不出半个时辰就叫下人把宦灭抬了进来,扔在咱的喜房的大床上,宦生连忙跑过去照顾,拧了条手巾给他擦脸,立刻就被宦灭握住了手腕。
宦灭道:“生儿。”
宦生道:“哥。”
我道:“忒酸了。”
两人一起瞪我,请我出去待会儿。
我一估计,这一出去,没有七八个时辰是别想回去了,于是便到隔壁屋梳洗了一番,换了身不惹人注目的粗布女装,乔装成丫鬟的样子到院子里纳凉。
可待我往湖里一看倒影,又哀愁了,到底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回眸一笑百贱生啊,就算穿着粗布也依然……
“晓泪。”
我还没自我赞美完毕,就听身后有人叫我的名字,回头一看,是贾祸。
我笑笑,用公式化的语气问道:“这几日没和你们联系,一直有老余陪着,也不知道风度口的营生如何了。哦,对了,怎么不见多灾。”
贾祸也笑笑:“多灾先一步回去报平安。”
“哎,也不知道包围风度口的那些官兵有什么动向。”我叹了口气,忧心忡忡。
说话间,我突然醒悟了件事儿,原来我和贾祸已经生疏到只能维持宾主的关系了,恍惚四年过,就算近在咫尺,只要心走远了,一切都是徒然。这样也好,断了一个人的念想,才能让自己少点愧疚,等贾祸成了家,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