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9章(2 / 2)  我贱谁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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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抚摸夜明珠的手蓦然顿住,心里漏跳了一拍,口中道:“还是老规矩,各房当家该干什么便干什么,别为了一个外人搅和了一锅粥。”

独孤一懈,他到底还是找来了,躲过了我放出去的烟雾弹,躲过了我刻意散播不实踪迹的消息,竟还是找了来……希望,一切只是我的错觉。

管财得命去了——昔日,他是小王爷请来为“老庄”管账的,然,其实是江湖上最出名的账房先生,轻功了得,头脑精算,掐指之间已能估算出一家店面的盈余开销。他会到风度口来,我并不意外,他被仇家追杀,我也不意外,若非我叫人通风报信给他的对头,他也不会逃到此处,为我所用。

管财明白,只要风度口在,我在,就有他的命。

一个人,只要还活着,还愁别的么?尤其是像管财这样的能人,能找到风度口酒肆掌柜的这种差事,已经是巅峰,所以他尽心为我打理账目,无怨无悔。

一直到如今,我省了不少心了。

以前,有个路过的人问:“是否离开风度口,我就没本事活命?”

我敬了他一杯白干,笑道:“你可以试试,总要付出点代价的,只要你给得起。”

他果真试了,也果真偿命了,代价他也给了,一条命。

那个路人,以前也曾是江湖上名震一时的大人物,因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躲了进来,却又因自视过高,走了出去,自此,再没能力走了。

现下,又来了个大人物,却是我那有名无实的相公。

择善人而交,择善书而读,择善言而听,择善行而从。

难啊。

……

翌日,管财又来报,说我相公住进了客栈三楼单间,靠边角位置,比邻小贩叫卖的街道。且,白日里,他问鱼贩兑换了只能在小镇里花销的木钱,又问卖馒头的买了兵部的消息,最后问绣花的大娘打听了酒肆的事。

风度口内的买卖,只收自制的木钱,可这木钱拿到外面,自然不值一钱,否则,风度口又如何敛财。

第三日,独孤一懈又换了十万木钱,一天内就花了三万,拿着剩下的七万直往酒肆来了。管财亲自招呼的,两人你来我往聊了几句,但见他放下两万,包了一年的酒桌,专属的。

当夜,我吩咐管财给他立个名牌。

第四日,独孤一懈就坐到了立着名牌的桌边,自斟自饮。

第五日,亦如此。

第六日,许久不来的贾祸也登了门,与他碰杯,不语对饮了一整日,直到打烊。

第七日,贾祸没来,独孤一懈也没来,后者却在三更时分,潜进了我的屋子。

“四年了,恨我么?”他轻声问着,对着我的后脑勺。

我苦笑,道:“恨别人,痛苦的是自己,恨什么呢?”

他又开了口,声音低哑了几分:“你还是一样的贪财好利。”

我“咯咯”的乐了:“人不求福,斯无祸。人不求利,斯无害。我这种人,是祸患,是毒害,不得已只好躲了进来。”

“想我了么。”

我不知道他为这话时的心情是如何,我只知道我的心情很不好。

我道:“记性不好的最大好处就是,以前想要的不记得了,如今想要的也很快就会忘了,注定一辈子都达不到求而不得的境界。”

第二章 ...

“当初为何执意要走。”终于,独孤一懈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我抚额叹气,道:“太久了,记性又差,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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