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暗的不行,那我就来明的。
我决定,去“老庄”一趟,开诚布公。
庄晓泪果然依约来到了树林里,想不到她却一脸平静。
我夸她脑子好使,她也厚着脸皮受了,还一连问了我许多问题。
于是,我决定用这篇番外的形式讲清楚原委,也准备直截了当的请她联络她的师父,为我解答我爹的死因,否则我会将她的所有秘密宣扬出去。
却不料,庄晓泪听完后,只是嘻嘻哈哈的对我道:“哎,我不防老实告诉你,所谓‘百贱生’其实是两个人……你们一起赶到南方追查的百贱生,是我。你们都要引出的‘百贱生’,是我师父。他老人家自两年前把我留在庄家就失去了踪迹,你以为我不想找他啊,我是确实不知道他在哪里啊,所以你的仇,这……俗话说的好,‘冤有仇,债有主’,是是非非都请你找我师父理论,切莫赖在我头上。”
由此可见,庄晓泪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难以对付,主要是因为她也不知道如何联络百贱生,害我白忙了一场。
——贾祸番外完,下章回归正文。
第六章 ...
听了我的话,贾二一脸的不认同。
我知道,三言两语就把责任推卸掉是不可能的,于是也沉默了一会儿理理思绪,再开口时忽而诡异的一笑,说道:“贪婪者多损,谦卑者多福。我说贾多灾啊,也幸好你不是什么贪财好色之徒,否则我一定会找你算账。”
贾二面有狐疑,问我为什么。
我道:“那本你所谓的《九己》实际上是我儿时的一本笔迹,名曰《杂记》,虽说字体潦草些,可身为笔记的主人,也不喜欢看到它被人改得面目全非,还害我花了几个月的时间修复。”
贾二立刻无语了,主要是被迫无语的,傻愣愣的看着我,显然是没料到那本江湖人士争相抢夺的制毒秘籍只是小孩子上课的笔记而已。
我没理他,自顾自继续道:“我准备为贾老爷解毒,不管是看在我和他儿子夫妻一场的情分,还是看在我要为师父澄清的义务。”
这一点,贾二表示颔首认同。
我满意的笑笑,又叹了口气,扶额原地打转三圈,状似苦恼,一会儿对着树摇头叹息,一会儿望着天一脸惆怅,直到贾二终于受不了我的表演欲,出声阻止。
我才一拍脑门,说道:“哦对了,你今天告诉我这些原委,是不是想找我师父?那如果我告诉你我既不知道他在哪里,也不想帮你引出他,你听了会不会生气?”
贾二面上浮现笑意,却达不到眼底:“你别忘了,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若我告诉外面的人你就是庄晓泪,你说那些资助你的人会怎么想?”
我“啧啧”有声的斜睨他:“你也别忘了,我可以替贾老爷解毒时顺便告诉贾家的人,毒是你下的,圈套是你设的,妆衾也是你勾搭的,你说贾家的人听了会怎么想?”
贾二狠狠的看着我,刚要出言侮辱,哪知忽然从我俩身后传来一阵骚动,我二人皆一惊,双双看去,却只见贾公子从隐匿的矮树丛后跳了出来,随意弹弹身上的泥土,一脸的阴冷,直直盯着贾二。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贾公子果然青出于蓝,看来他要不就是跟踪我来的,要不就是跟踪贾二而来的,待听完一切原委才现身质问。
我不语的靠着树,并不打算出声阻止任何一方,索性摸着腰间,摸出一包花生,就此悠闲的看戏。
哪知贾公子却不给我看戏的机会,直截了当道:“昔日父亲为何要手刃二叔,你我都不知道,虽然我不满你下毒谋害父亲,但是你也有你的立场。是对是错现在下定论还太早,不如一切都等父亲康复后,你亲自问他。”
贾二微有惊讶:“你不打算追究?为什么?”
贾公子冷哼一声,侧首看了我一眼,进而道:“父亲临病前交代过我,若是他日你要找他寻仇,不得阻止,我想他一定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