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白光一闪,再度醒来时,我已被人扶起,迷迷瞪瞪的见那人用棉花沾了水润在我唇边,被我贪婪的吸入。
我低喃着:“还要,我还要……”
那人低叹一声,便用口替代了棉花的地位,让我一口喝个饱。
抬眼一看,我心角一陷,叹道:“前夫,请你注意素质。”
贾公子端着空碗愣愣看着我,我懒得提醒他,几度抬起手臂欲遮胸前,都没成功。
他顺着我的动作看去,这才知道脸红,手一抖,碗掉进了水里,他也顾不上捞,伸长手臂拽了白布将我裹住,起身跨出浴盆,一路抱上床。
不知从哪儿又变出了一块儿白布,他拿着为我擦拭头发,动作粗重,拽的我“嗷嗷”叫,翻着白眼抢过布,又扔到他脸上,甩了一句道:“去找个丫鬟帮我。”
贾公子怔了一瞬,道:“偏僻村落里哪来的丫鬟。”
“村落?不是在贾府么?不对,容我想想……”我头痛的紧,沉默了半响,才不太肯定的问:“我昏迷前,是否和泄天机在一起?他人呢?”
贾公子神色一黯,扔了白布,扯过薄被把我裹住,没好气道:“死了。”
我心一紧,抓着他的手说不出话,顿感有人抽干了我浑身的血色。
他无奈的看着我:“没死,不过也不知下落。”
渐渐的,我回忆起昏迷前的一切,便问了贾公子原委。
他说正当他和泄天机与黑衣人混战时,只见我被人打昏扛走,他俩急忙追来,到一处树林里失了我们的踪迹,于是二人分道扬镳,一东一西沿路寻找。
当贾公子再见到我时,我已衣衫脏乱,领口被人扯开,意识全无的倒在路边,幸好下身无被侵犯的迹象,他才松了口气,带着我赶到最近的医馆,又怕带回贾府恐防有变,便在不远处的村落租下一间屋子,依照大夫的指引为我推拿过穴。
由于他也是第一次,难免手法笨拙,不知轻重,是以令我即便醒了也浑身酸痛,活像被人棒打过一顿似地。
——等等!
方才他说什么来着?
领口被人扯开?
我立刻摸向领口,心底一凉,玉佩果然不见了。
(下)
下意识的,我只有一个反应,一把拽过贾公子的领口逼近瞪视:“玉佩是不是你拿的!”
贾公子眼里闪过一丝受伤,令我顿生愧疚。
他立刻甩开我的手,退了两步,道:“是我拿的又如何?那玉佩也不是你的。”
我微怒,反驳道:“是不是我的,那是我的事。趁人之危,不问自取是为偷!你饱读诗书,就学会了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贾公子僵着嘴角,被我噎的没了话,缓缓紧握的双拳表示他容忍我。
可我话到嘴边,又怎能忍得住:“我知道,你一开始就不是真心娶我,虽然起初我还误会你看上了泄天机,所以要借着侮辱我寒碜他。”
他立时傻住,依然不能阻止我的话:“后来我知道你有个妆衾,我就想你一定不是个好东西,虽然你对她生疏冷淡,不像是夫妻,所以我也一度以为你不举……”
他的表情煞是风云变幻,青一阵、紫一阵、白一阵、红一阵,尤其在听到某些关键词时,大有脑中风的迹象,最可怕的是原本就漆黑如墨的眸子就好像灌了朱丹一样,死死的把我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