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绍皮笑肉不笑,将我轰出了他的家门。
我不禁反思,莫非他需要的是纯爷们儿?
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爷们儿没有“纯”的,只有纯粹的。
也就是在同一天,我遇到了一个姓商的男人。
我们认识的过程很狗血,很坎坷,很浪漫。
当时我刚从书店买了一兜子的书,一边往家里走,一边和韦若讲电话。
韦若说道,这两天黎先生正憋着主意和她翻滚一次。
我很惊讶,便问:“你都生完这么久了,还没恢复正常性生活?”
韦若说:“你想得倒美,有小毛,我们哪有那个时间啊,就算有时间,我也没那个精力,有时间我还不如多睡会儿。”
我说:“这样可不好,可别冷落了你老公。”
说时迟那时快,我话音还没落地,身体就被一股力道撞偏了几步,手机也一并掉在地上,紧接着就是应声开裂的塑料袋,“哗啦啦”的书也散了一地。
我愣在当场,刚要低头去捡,却发现早有一个男人先我一步蹲下,收拾残局。
男人从兜里又掏出一个塑料袋,将那些书重新装好,又捡起我的手机,然后面带歉意的站起身,说:“实在对不起,我刚才在讲电话,没注意到你过来。”
我被他的细心感动了。
然后再抬头一看,又觉得他很面善,就像黛玉第一次见到宝玉时的感受一样,这个男人似曾相识。
于是,我也连忙道:“哦,没事,我刚才也在讲电话,没避开你。”
就这样,我们站在路边聊了几句,互换了电话,他问我叫什么,我说我叫周萋萋,朋友们都叫我Miumiu。
他面上一阵恍惚,说自己头疼,我连忙扶他到旁边的石台上坐会儿。
他解释说,他曾经撞到过头,记性不太好,时常头疼。
我问他:“那你还记得自己姓什么么?”
他笑道:“当然,我姓商。”
就这样,我认识了生命中第一个姓商的男人,我将这次缘分算做一次一见钟情。
尽管韦若不止一次的对我的数次一见钟情表示讥讽,但我仍坚持,爱情是要源于第一眼感觉的,要是第一眼看了都不顺眼,比如仇绍那厮,又何谈以后呢?
当我又一次对韦若汇报我的艳遇时,她也再次表示愤慨:“你怎么又恋爱了,这次是真的么?”
我说:“我的每一次都是真的。”
她说:“那你有本事结婚给我看看,别过几天又吹了。”
我表示气愤:“不会的,这次一定能成功!”
我真的很想它成功,但这次确实又没成功。
而成功他妈的诞生不是因为我,而是商商,就在我和商商第五次约会时,他终于对我坦诚了实话。
他说,其实他对我的好感最初只是源于我的姓氏——“周”。正是因为这个字,留住了他的脚步,也正是因为这个字,他好像见到了一些一闪而过的画面,虽然快的抓不住,却让心里柔软了几分,也疼了几分。但他不想骗我,于是决定告诉我真相。
我猜测道:“莫非在你脑残以前,曾经爱过一个姓周的女人?”
他愣住,问我为啥一定要用“脑残”形容他。
我说:“你脑子里的记忆残缺了,不是脑残是什么?”
他不语,一脸凄苦。
为了让他不再凄苦,我又说:“我想你得试着向别的姓氏进攻,不要老跟姓周的过不去,你不放过姓周的,就等于不放过自己,终有一天会误了自己。”
他说我的话颇有禅意。
我不知道什么叫禅意,我只知道女人的衣服可以薄如蝉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