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先生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说:“算了,都由我去说吧,我是个男人,哪能让老婆冲锋陷阵。”
我笑了,等得就是这句话。
最后,黎先生给两个爸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二老都答应了。
我也没有告诉黎先生,我和我爸正在冷战。
晚上临睡前,我关了灯,刚将被窝捂暖,黎先生就钻了过来。
我踢他,说:“去,没心情,你别借机蹭我的热被窝。”
他说:“娶老婆就是为了热炕头。”
说着,手也摸了上来。
我说:“你现在说话怎么越来越下流了!”
他说:“食色,性也。”
我说:“可我腰疼,没准是那个要来了。”
他一听,激动了,立刻接话说:“要来了?那得趁热打铁了,过几天我又要吃素了。”
我七手八脚的在他怀里挣扎,折腾了一身汗。
我说:“你怎么越说越来劲儿啊!”
他说:“我就是要让你看看,什么叫鞭长者随时都能及!”
我被就地正法了,男人都爱记仇,报仇的时候也不告诉你一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请了一天假的缘故,第二天到了公司,我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尤其是见到张总。都怪Miumiu的话,令我凭添了一丝尴尬。我开始用有色眼光看他,防备他,虽然这都是我的庸人自扰。
抽空的时候,我从同事那里问到了张总的名字,他叫张立。
张立和张力不同,一个是站立的立,一个是力量的力,但读起来是一样的,膈应得很。这要是让Miumiu知道了,她一定会拿出宿命论对我严加警告。
午饭过后,刘琤琤对着我的脸啧啧有声,她说我一点也不像是照顾了病人一天的样子,红光满面,准时受滋润了。
我想到黎先生和他的鞭子,心里一阵虚,脸上一热,立刻说:“没有,昨天喝了点鸡汤,老母鸡熬得,特别的补。”
刘琤琤哼了一声,表示不信,然后面带失落的告诉我,前天她亲眼见到张总车里坐了一个女人,她想那一定是他女朋友。
我心里一咯噔,问:“那你见到那女人长什么样了么?”
刘琤琤摇摇头,说没有,但她能想象得到,那女人一定是骨子里带骚的狐狸精转世。
这句话令我下定决心和张立划清界限,明哲保身的不二良方就是公私分明。
张总可能是感觉到了我的疏远,他也刻意保持着距离,但这种保持是无迹可寻的,只能意会。
与此同时,对我保持距离的还有梵融,她没对我笑过,也没拿正眼看过我,我已经走不进她的视线了。这令我松了口气,若是梵融问我和黎先生的关系,我反而要不知所措了。
一天之内,我变成了小透明,即使站在公司里最显眼的地方,也瞬间化身为布景或装饰品,这是好事,也不是好事,好的是是非少了,不好的是被人忽略的感觉有些寒心。
被人漠视的最佳自处方式,就是自己漠视自己,我开始也不拿自己当个人看了,这样的感觉令我好受了很多。
但过了很久以后,我才明白,所谓忽略,可能出于心虚,也可能出于欲盖弥彰的心理,表面越忽略,内心越在意,这只是一种让人患得患失的策略。
下班前,我接到了黎先生的秘密短信,他让我在公司一条街以外的咖啡厅里等他,一起去医院看两个妈。
我顿觉不妥,因为那条街除了咖啡厅,还有健身房,就是张总健身的那家。
我告诉他,张总时常出没于此,还是相约医院见吧。
没想到当我先一步等在医院门口时,却看到和黎先生从同一辆出租车走下来的梵融。
这样的转变令我头晕眼花。
梵融开门见山说,她猜到了我和黎先生的情侣关系,她会保密的。
然后,她一脸坦然的走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