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周沫打算找丁淳坐下来好好谈一次,首先就要压住自己的火儿,不管丁淳如何蛮不讲理都要以长远利益为重。只可惜,她将一切想得太过简单,她以为只要自己平心静气,对方也会受到感染,却不知道有些人是无论你如何好言相劝,都不为所动的。
当周沫委婉的建议丁淳另外为秦关找房子时,丁淳立刻将话抢了过来:“房子是我的,我有权让我男朋友过来住,你就是个房客,有什么权利干涉房东?合同上可没说不许房东的亲朋过来住啊,他们来住,水电费也是我给啊!”
“这不是水电费谁给的问题,是……我和你男朋友也不认识,到时候会很不方便。我租你的房子,你多少也要替我这样的房客着想一下吧。就像你不会找个男房客一样,如果我知道房东有个男朋友也住在这里,我当初就会慎重考虑。”
丁淳反弹很大:“你什么意思!你是质疑我的私生活吗?我和我男朋友是准备要结婚的,不是随便玩玩的,他住在我这里有什么不对,我们不是乱搞关系!”
周沫连忙安抚道:“你先别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哎,咱们当初也说好了不会带异性回来,给大家都个空间,你之前让你弟弟过来,现在又是男朋友,你……”
“对,我是食言了,可你也带男朋友过来了啊!这房子是我的诶,你就是一个房客都可以带男朋友回来过夜,我男朋友刚回国不适应环境,在我这里住个把个月怎么了!”
周沫不再言语,论胡搅蛮缠她说不过丁淳。其实她本可以说,是担心“男女授受不亲”,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难保丁淳不会夹枪带棍的堵回来,再说那也是莫须有的事,就算她的担心合情合理,也不方便宣之于口。
随着时日的推移,丁淳的秦关很快回国了,并且没有人在乎周沫的不便,即刻搬了进来。当天晚上,周沫又一次戴着耳机入睡,隐约还能听到对面房间的动静,直到半夜三点多钟,一切归于平静,她才敢蹑手蹑脚的下床走进浴室解决问题。
哪知刚从浴室走出来,周沫就被眼前的人影吓得尖叫。
丁淳蓬头垢面的双手环胸,立在门口,胆子小的指不定会被吓出心脏病。
只听丁淳声音沙哑道:“这么晚了你不睡折腾什么,浴室就在我这屋隔壁,你起夜动静小点行吗?我男朋友刚回国第一天,还要倒时差,他刚睡着,又差点被你吵醒。”
周沫真想大吼大叫,但除非她疯了才会选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和房东闹,所以她只是闷头不语的回了屋。
不会儿后,浴室里传来流水声,好像是丁淳在洗澡。流水声持续了十几分钟才停,接着又传来了轰隆隆的吹风机声。等到浴室门再度被打开,已经将近四点半。
第二天,周沫萎靡不振的来到公司,连灌了两杯浓咖啡才醒过神,中午本想在座位上趴一会儿,却被被同事梅津拉着闲聊。
周沫不想驳梅津面子,虽然经过前几个企划案,她在公司的人缘已经日渐好转,但是真的能深入聊聊私生活的,目前只有梅津一个。
也不知道梅津说了一句什么话,勾起了周沫倾诉的欲望,很快将丁淳的事讲了一遍。
梅津听后,说道:“我看是你俩沟通有问题,她说她的,你说你的,你们的逻辑根本不在一趟线上。”
周沫无力的撑着额头,声音虚弱:“我已经很久没好好睡过一觉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疯了,前阵子才连续四天的偏头疼,好不容易吃了点药止住了,现在又……估计又要回来找我了。”
梅津又宽慰周沫几句,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感激上次周沫代为补救合同的事,不出几天,她就带来一个好消息,说是一个熟人介绍的朋友正要出租房子,地点正巧就是周沫现租房子的同一个小区,只要周沫愿意,问题随时可以解决。書 萫 閄 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