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吻他,双手在他身上上下游移,勾出了火儿。
然后她被人拉开了,夏行止不依不饶的要冲过去,却摔倒在地,直到被她扶起来,脚步打结的离开了酒吧。
坐在车里,她凑在耳边问他:“你家住哪儿?”
夏行止一阵傻笑:“我家不就是你家么?你又闹我。”
他又感觉到那双手在他身上来回的摸,摸走了钱包和车钥匙,接着,她发动了引擎。
夏行止知道,他们要回家了。
但是后来的后来,唤醒夏行止意识的却是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右脸颊仿佛要失去知觉,徒留一点点的麻。
他半睁着眼,恍惚的看着周沫怒气腾腾的脸,唤道:“宝贝儿……”
“宝你妹个贝儿!”
呼应他的却是左脸颊如法炮制的又一个巴掌。
脸歪向一边,夏行止清醒了。
“你干什么打我?”他全身无力的瘫在沙发里,想伸手去摸脸却使不上力。
“我打的就是你!”
这一回,不再是巴掌了,而是一拳捶在夏行止的鼻梁骨上。
夏行止捂着鼻子倒在沙发里:“哦!我靠,你个死女人!”
“再骂,我就拿清凉油洗洗你的烂嘴,叫你再乱亲,叫你再乱叫!”
最后的一击,落在夏行止的右眼上,打得不重,但足以将一个被酒精腐蚀的浑身无力的男人打晕在沙发里。
回到卧室,周沫还是不解气,抄起枕头用力的砸向床铺,一下,又一下,直到脱了力,一屁股坐了上去,身体歪倒在一边。
她只要一想到几分钟前夏行止搂着那个女人的亲热劲儿,满嘴叫着宝贝儿,就特别想吐。
那个陌生女人没有喝醉,但也没料到家里还有别人在,被周沫几句话骂的灰头土脸,本想图个一夜情的刺激,却偷鸡不成蚀把米。
女人前脚走,周沫后脚就关上门撸起袖子,抓起夏行止的领子凑过去闻。
酒味,烟味,香水味,女人味!
当巴掌拍在夏行止脸上时,周沫才发现自己已经出手了,随即而来的就是痛快和解气,然而又一听他喊着“宝贝儿”,真是火冒三丈又三丈。
周沫毫不愧疚的想,反正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分也分了,这个家不如就提前搬吧,省的夏行止完全醒过闷儿来发现脸上肿的老高,再翻她的旧账。
思及此,周沫快速的翻箱倒柜,脑子里一边飞快的盘算着近日要用的生活用品和衣物,一边抓起手机拨打着伍春秋的电话。
电话响了半分多钟才被接起,伍春秋的声音含糊不清。
“春秋,别睡了,我出事了,需要你的帮助。大概一个小时内吧,我就能赶到你家,先借你家住几天,我这里实在呆不下去了……”
……
原本被打醒的夏行止再次睡了过去,全然不知周沫离了家,等他彻底清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
他头疼欲裂,揉着太阳穴在厨房里冲了一杯咖啡灌了下去,这才觉得好点。
如同游魂野鬼般的走进浴室,才发现原本挨在刮胡水旁边的洗面奶不见了,夏行止茫然地看向另一边的刷牙杯子,只有他的蓝色牙刷,粉色的却不翼而飞。
还有毛巾、浴巾、卫生巾……
夏行止翻遍了浴室,找不到周沫的一丝痕迹,除了地上沟沿边上的几缕长头发。
他冲回卧室一看,衣柜大敞,床褥凌乱,梳妆台上被洗劫一空,这种情况要不就是进了强盗,要不就是人去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