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为了验证周沫的分析,又好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一样,夏行止又很快将他们的关系摘得一干二净。
“我真不是为了你去的,你又没和我说过你的公司叫什么。”夏行止坐起身,一脸真诚:“你也别把自己想成是天仙,别自我感觉太好了,我真的不忍心打击你。不过要是你觉得我去了会妨碍你,我大可以换一家公司,谁叫我是男人呢。”
周沫仿佛被说中了心事一样涨红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不是这个意思就行了,我原谅你。这家公司离得近,真要我换一家确实有点为难,谁叫我连车都卖了呢?”
“你把车卖了?”
“拿它换了十万块钱。”
周沫张了几次口,勉强提出最后的疑问:“为什么这些事昨晚你不说。”
“哦,昨晚以前,我一直以为咱们能重归于好,后来多亏了你当头棒喝,让我清醒了,现在人财两失,无事一身轻,也挺好的。”
夏行止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你也别同情我,我不需要这个。我还得感谢你昨天把话说得那么清楚,让我现在可以专心在事业上,一个人要常有困境,才会进步,常有压力,才有目标,我现在特别能体会这句话的意思。”
周沫瞬间固化成了傻逼,深深的愧疚感就像是袭击印度的滔天海啸,瞬间席卷了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你爱一个人,那个人却只想折磨你,而你对他的爱也逐渐转化为爱他对你的折磨。感情上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将这种情况逆转。
周沫就正处于这种纠结状态,不明白为什么二十四小时以前,自己还能做到目空一切,此时却对夏行止前仆后继。
几分钟后,她拿着自己存了很久的存折,敲响了夏行止的房门。
“我这里还有三万,要不你先拿去应急。”
结果是,夏行止皮笑肉不笑的当着她的面,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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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一丘之貉 09 ...
重来,最难实现的两个字。——周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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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沫起了大早,做好了早餐,踯躅不前的站在夏行止的门口,手起落下,又起又落,直到指关节终于碰上了门板,发出低低的响声。
“夏行止。”
无人应声。
周沫又敲了一次,声音响亮了几分。
“夏行止!”
依旧无人。
推开门一看,屋里没有人。
周沫有些怅然若失,自讨没趣的坐回客厅的餐桌前,硬是把两份早餐通通塞进了胃里,然后又带着七零八落的心情,去了公司。
公司的茶水间里,传出阵阵香气,那是一种只要闻一下就能勾起全身所有馋虫的味道,接着就是女人高亢的笑声。
周沫闻声而至,站在门口。
夏行止正在一杯拿铁上拉花,肉桂粉在他手下仿佛被赋予了魔力,像是神奇的沙画,在原本单一色调的咖啡面上,行程一副瑰丽的图案。
在他身边站着三位女同事,她们一同拍手称贺,眼中闪烁着惊喜和着迷。
那些神彩周沫并不陌生,当她第一次见识到夏行止做的花式咖啡时,也是这样的。
只是现在,他手下的魔术不再属于周沫。
其中一位女同事在这时发现了周沫,笑着说:“周沫,你快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