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是,也不是。我现在这样做,是因为我想到了以前……以前,我因为冲刺事业而放弃对家庭的关注,我们的关系急转直下,后来这几年,我很后悔,却不知道怎么补救。现在有机会挽回了,我为什么不能放弃一些身外物,去换回一个将要陪我走一辈子的男人,和一份感情?若若,我现在的问题,也许就是你将来要面对的,到时候你也会像那时候的我一样苦恼的,但我希望,你最终能找到正确的选择,最起码是你自己认为正确的选择,只要你不后悔,就是最正确的。”
梵融的问题我从没想过,但我似乎已经预见了她所预见的可能性。
回到家里,我和黎先生一起躺在床上,聊我们的将来,和一些没什么营养的话题。
我把梵融的想法告诉他听,他说他也很惊讶,他一直以为梵融会是他最得力的下属,也会是公司最称职的主管。
我问:“那你说,你是赞同她离开公司呢,还是不赞同?”
黎先生侧脸看我:“要是站在上司的立场,我不赞同,但是站在男人的立场嘛……”
我皱起了眉:“是不是男人都认为女人在外面打拼和你们争夺江山是很惹人厌的事?还是你们觉得女人本就该相夫教子不问外事?”
他嘀咕着:“你能别这么敏感么?”
我说:“不是我敏感,是你们男人太霸道。邹之明能站在女人的角度写一本理解女人的书,为什么不能在这时候阻止梵融,支持她更上一层楼?说到底,不管是多么理解女人的男人,只要是男人,他的行为就只会是男人的行为,不会变成女人的朋友。”
黎先生翻了个白眼说:“老婆大人,你这么尖锐,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和你争辩。”
我顿了一下,说:“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我将来也像梵融一样,事业、家庭不能两兼顾,你会怎么办?是劝我放弃事业,还是……”
黎先生插嘴道:“我会选择替你生孩子。”
我说:“你这不是废话么,生孩子要是能让男人代替,女人求之不得呢!”
他说:“那不就结了?既然男人不能代替女人做女人能做的事,那就只能女人去做了,这是女人的天职……但是我可以对你保证,要是有一天真的突破了这项技术,我一定第一个报名,替你分担痛苦。”
我真的要说,虽然这些都是屁话,但还是很中听的。有时候,女人就像昏君,可以因为几句色令智昏的奉承而心花怒放,心甘情愿的付出一切。
我心满意足的乐开了花,枕着黎先生的胳膊做了一个甜蜜的梦,直到第二天醒来回忆这件事,才发现昨晚那个问题竟被黎先生有技巧的避开了,难怪人家都说红颜祸水,甭管红颜是男还是女的。
这天早上,黎先生闹了肚子,一连跑了三次厕所,虚弱无力的摊在床上。
我走过去,“啪”的一声拍在他又翘又圆润的屁股上,说:“我说毛啊,我今天替你请假吧?”
他呻吟道:“不行,今天有很多是要处理,你找点药给我吃就行了,我一会儿就好。”
吃过药后,他缓和了很多,靠着我的肩膀腻歪着:“你们女人每个月那几天肚子疼,是不是就像我现在这样?”
我说:“不,比这个疼,你只是拉肚子,拉出来好歹能舒服,我们生理期那种疼是你怎么都拉不出来的郁闷疼。”
他问:“那你是怎么忍过去的?”
我说:“习惯了就忍过去了,女人对于生理疼比男人更有耐力,这点你不能否认。”
我告诉黎先生,我第一次打耳洞的时候,旁边也有另一位男顾客在打,我们都是第一次,我打了五个,他打了一个,我面不改色的听到五次“咔嚓”声,淡定的付款,转身,正撞见那个面红耳赤的男顾客,他似乎正在隐忍,尽量不让眼泪喷出来,但是扭曲的表情却将他出卖了。
我说:“其实男人有时候真的很没出息,要是真让你们生孩子,估计要死在手术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