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会容忍这种小报抹黑你?你不要告诉我事先你不知道会有记者乱写。我以为那些报社总编辑跟你都很熟才对,就算拍到了对你不利的照片,也没道理他们事先不帮你过滤掉的。除非……你根本就希望他们登出来,这些不会是你的授意吧。”
钟一笑道:“当然,以我们的关系和奇胜给他们的广告投资来说,本来是不会有任何负面新闻刊登出来的。不过,这次不一样。我之所以默许他们刊登这些是别有目的。”
钟万成若有所思的看着儿子,等待下文。如果他猜得没错,钟一之所以曝光花边新闻是要做一些事所需的必经过程。相信某些人很快就会忍不住出声,到时候不用钟一动手,就能达到目的。
“难道父亲不认为钟家需要变变样了?让一个不知分寸的女人作了这么久的少奶奶,也很应该换换了。”
听到此话,钟万成笑了:“我还以为你不介意。”
钟一不是不介意,是在此之间还没到介意的时候,但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一切事情都已经趋于成熟,相信钟万成根本不会阻止自己,反而会赞同。
“真不愧是我钟万成的儿子。我今天找你谈话的确不是为了阻止你什么。我只是好奇你这么做的原因。依我看你早该这么做了,钟家的人并不是好欺负的,你能忍到今天也不容易。”
钟一挑眉笑言:“我这也是跟父亲您学的,没有您多年的栽培,我也不会有今时今日。
这么多年了,分饼的年代也应该过去了,钟一已经等不及要改变这个现状了。一个饼就那么大,钟家想分多一点,势必要有人要分少一点,要改变这个现状,首先钟家内部就要先改革,只有将跌入谷底的“股票”淘汰掉,才会有蓝筹股注入的空间。总之,只要钟家好,他就好,钟家的一切,就是他的一切。
听到钟一这番话,钟万成很欣慰。儿子大了,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己会看着办。钟家将来如何相信他已经胸有成竹了,看来再过一阵子,自己也该退休了。
父子俩谈话之后,钟一回到卧房,正准备换衣服洗澡,裴琴却一把撑住更衣室的门框:“我有话要问你。”
钟一慢条斯理的解着领带,松开衬衫的领口,懒懒的开口:“我还以为你已经跟父亲诉过苦了。怎么?还想跟我吵?”这个裴琴果真沉不住气,才刚刚看到报纸就到处诉苦,憋不住跟自己摊牌。
裴琴冷笑:“哈,你容忍那些报社做这种新闻,你有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你有没有把我这个妻子放在眼里。怎么,我跟爸爸诉诉苦都不行?你这么下我的面子,我不该吵?”
钟一看向裴琴,诡异的笑了:“说实话,我根本就知道你会有这种反应,我也知道你会在外面被记者盘问的哑口无言,我更加知道以你好面子的程度会有多生气。可是,那又怎么样?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可以瞒得住谁?你以为你那些心思我都不知道吗?”
“你……你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裴琴心虚的躲避钟一逼视的眼神。
“你说呢?你威胁过我每一个女秘书,你找人恐吓那些女秘书的家人,甚至……上次在钟家花房里,你做的那些好事……我、全、部、都、知、道!”
裴琴接不上话,只是呆呆的看着钟一,一时难以接受脑子里被灌入的讯息。
一直以来,钟一觉得裴琴还尚算聪明,起码不会笨的做一些愚蠢的事。在各方面都具备了做钟家少奶奶的的条件,而且她也懂得怎么去做,更加知道如何为这个身份营造良好的公众形象。但是,裴琴最笨的地方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将心机用在钟家,将钟家人的智慧随意玩弄,自以为高明。
所以,如果裴琴肯安安分分的做她的钟家少奶奶,钟氏夫妻的好媳妇,钟敛的好母亲。那么钟一也会做一个称职的丈夫,他可以给裴琴名誉、尊重,让裴琴这一辈子都风风光光的。就算钟一在外面逢场作戏也会顾及裴琴的面子,媒体面前也不会出现任何危及她地位的负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