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转眼,明绯绯就有些不服气:“总之我觉得这事他也有责任。那女人怎么做是那女人的事,我管不了也懒得管,可危成是我丈夫,出了这样的事,难道真让我吞进肚子里当做什么都没有?我做不出来。”
时美仑一叹,笑了:“人这一辈子哪没有磕磕绊绊的?结婚前谈恋爱什么都是美的,结婚了以后才真是日子的开始,说不定以后不顺心的事好多着呢,别人也就提个意见,真要帮忙也得你自己心里想开了。”
明绯绯不语,又听时美仑道:“当年危昀在外工作那段日子,我们母子虽然苦了点,我一个女人身边也没丈夫,可我们还是过来了……其实若危昀就撒手不管我们,在外面又找了一个,我除了离婚还能如何,说来说去日子还是要过的,人这一辈子的路都是自己选的,好坏都要走下去……这事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不想回去先住这儿两天……到时候我去跟阿成说说。”
说完,时美仑也准备上班去了。
明绯绯没想到时美仑作为危成的母亲居然不偏不倚,两边都不帮,一边劝一边给她后路,能做到这一步令人称奇。然而明绯绯转念一想,若是时美仑一个劲儿的帮儿子,对她这个媳妇来说等同火上浇油,如此以退为进,以柔克刚,反而将她的火气消了一小半。
明绯绯拖着腮帮子左思右想,到最后也没搞明白时美仑的真实想法,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时美仑是劝和不劝离。
许久后,明绯绯似是想通了些什么,自己打了电话告诉危成要冷静几天,调适心情。电话那边的危成先是松了口气,正要道歉却又被她接下来的话打断:“我觉得你也要好好想想,咱们都好好想想……还有,那个‘至尊超薄’要是你真跟狐狸精试过了,以后就继续,咱大人有大量成全你,要是你俩还没试过以后打算试试也早点说,咱也拿得起放得下,要是都没有就好好想想为啥喝的那么醉回家,让人家有机可乘!”
“啪”的一声,挂了电话,她总算顺了口气。
当天下午,明绯绯拿起时美仑临走前留下的钱逛了会儿超市,看了场电影,又吃了顿肯德基,最后终于好受点了,才打了电话告诉时美仑要回家住几天。
明爸还没下班,明妈正一个人忙里忙外,瞧那架势估计晚上是红烧狮子头,粉蒸蟹肉,外加一条水煮鲶鱼。
明绯绯一愣,很显然她要回家小住是临时决定的,老妈不可能未卜先知,可老妈、老爸两人吃这么大鱼大肉的也违背了一贯作风,于是她问道:“妈,今儿谁来啊?做这么多菜,不是你中奖了吧?还是哪个叔叔伯伯夸你好看来着。”
“去,这孩子!没大没小的!”明妈啐了她一口,眼眉一扫愣是摆出一脸爱娇的样子,颇有年轻人的几分俏,浑如北极的风跨过俄罗斯一路南下,突破东北大森林直逼而来的劲头儿,惹得人抖掉一地鸡皮疙瘩。
明绯绯一个激灵,惊慌失措的抹了把汗,惊慌失措的喝了口水,又惊慌失措的问道:“妈您别吓我,您到底咋了!”
“这孩子……我问你!”明妈清清嗓子,正色的望来,皱着眉头问道:“你爸跟孩儿他爸的关系你怎么早不告诉我!你说说你妈我含辛茹苦养了你这么大,又给你吃又给你喝,没让冻着,也没叫你缺钱花,可你呢明知道你爸那点花花肠子没啥好油水,还帮他骗我这么久!”
明绯绯被明妈突飞猛进的口才忽悠住了,一愣一愣的当下只听到一个重点:明妈已经验过了孩儿他爸的真身了。
被明码这么一搅和,明绯绯也没顾得上唠唠家常,告告状,径自沉思在“为啥老妈知道了真相还大摆筵席,做这么多好菜慰劳老爸”的问题上,最终又得出一个结论,敢情他俩是床头吵床位和了,口头一向不具实力的老爸一定是再次发挥了体力上的优势……
危成是否出轨一事还没来得及探讨,一转眼就到了晚饭时间。
不过这天的晚饭吃的不咋顺心,明绯绯吃一口狮子头就觉得腻歪,吃一口蟹肉又觉得腥,再吃一口水煮鱼立刻找到感觉,三两下就干掉一碗饭,后来连米饭都不吃了,就干嘴吃鱼,津津有味的样儿看的明妈直唠叨:“慢点吃,慢点吃,你也不怕辣,再吃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