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眼前的,明绯绯不禁想到家里那位小开,一样多金、才貌双全,对工作认真负责,肯拼搏肯上进,比起刘先生来说真是不可多得的好青年。
而在她心心念念好青年的时候,套那句话“说曹操,曹操就到”,果真把好青年盼来了。
危成的突然驾到犹如一道雪天里的曙光,融化冰冷的寒气。和煦无害的笑容荡漾着明绯绯飘忽的心扉,虽然她面上力持镇定,想将忽视、蔑视、轻视、鄙视等等化作无形的力量伪装自己的口是心非,可危成的某句台词儿瞬息将双方立场摆正,将她的各种“视”至于无物。
“刘总,我老婆身体不适,这两天脾气不太好。你也知道女人都……呵呵,请多多包涵!”
明绯绯没工夫思考他的话意,脑子里只盘旋了“他为何突然来了”的各种猜测假设,如果是因为QQ的事,未免太小题大做,如果是因为心虚来道歉,也看不出诚意。
危成不管不顾的往她边上一坐,长臂一搂,对面露呆愣的刘先生笑笑:“这顿算我的。”
当老公的公开展示所有权,态度举止亲密的与老婆楼楼抱抱,面上再挂着“此物归我有,此路绝不通”的样儿,以至于刘先生很快就被他的无耻打败,摸摸鼻子走了。
望着刘先生的背影,明绯绯不得不皱眉指责:“你就这样把人得罪了?这个案子公司谈了很久了!我说你们当二世祖的是不是觉得什么都是应该的,白来的?把员工的努力看做理所应当的?”
危成眨眨眼,状似无辜:“老婆,我来道歉的,闲杂人就不必要在场了。”
这话一出明绯绯着实愣住了:“道歉?道什么……哦对!你是该道歉!”
她使性子的甩开手站起身,居高临下甩了一句:“我可不打算原谅你。”小脸儿一转,小腰一扭,小屁股一拱率先走了。
男女吵架通常女方要摆摆高姿态,如果不想在众目睽睽下丢人就只有回房解决。所以这对男女一前一后的回了房,关门,谈判。
明绯绯忍住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双手环胸摆出架势:“说,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婆你也知道我恋爱经验不丰富,好多事不会处理又不知道怎么问,所以……”低声下气的这只一点都不像危成。
“我TM的管你这么多,你侵犯我就不对!”这话当然不能说……意思虽然摆在这里,明绯绯还是决定来点文艺的:“你不觉得这是窥伺我隐私么?夫妻俩啥不能说的,你又不问我……理解万岁懂不?”
“哎!我要不是用这法子,哪知道你这么多心事,这些日子真委屈你了。”越来越示弱的声音仍然不像是危成能说出来的。
明绯绯明显一愣,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表情是不是不自然了,要忍住嘴角不僵硬实在痛苦,她决定别开脸,快点解决:“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吧!”
危成又眨眨眼,动作极不自然的像被上了发条似地讲者四肢,靠了过去,以搂抱的姿势倾身嘟囔三个字,在明绯绯呆愣的瞬间吻了下去,攻城略地,直捣黄龙。
意识恍惚的时候,明绯绯还在想某小品演员的一句词儿:“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这天晚上,带着朦胧的睡意,明绯绯被手机铃声《痒》吵醒:“喂,羊羊。”
“危总到你那了没?我接到消息啊说他往香港赶去了,你可要注意啊绯绯,千万坚定立场,不要太快妥协!农奴翻身就看这一次了!”显然这话说晚了,若是羊羊直到人家已经睡过来了一定捶胸顿足明绯绯的不争气。
明绯绯骤然一惊,这才想起昨天羊羊在电话里的三令五申:“告诉你说吧,红军他就是星星到处遨游,也得围着我这个太阳转。他要是船,我就是冰山。他要是他要是宰相的命,我就是皇上!总之啊两口子过日子总得有个受,懂不?绯绯啊就算你是受,也有发挥反击的时候吧?趁此机会捍卫领土,也让他紧张一次!”
难怪人家说生活远比艺术深刻,下午的争夺战持续不过几分钟就分出胜负,对垒的时候羊羊的话半点也没被想起。
挂了电话以后,明绯绯仰躺在床上深思回顾,今儿的危成举止古怪,说话不对劲儿,摆明了是有人教育过的。她转头一看,黑暗中就着窗外的光,危成闪烁的眼融着笑意回视过来,一副偷了腥的猫儿样。
“我问你。”明绯绯侧过身直视,神情严肃:“临走前,妈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思来想去,只有时美仑有这个可能性,也只有她有这个权威说动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