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成一愣。
眼见话题被转移成功,明绯绯话匣子也开了:“因为你俩真是太亲密了,我当时还以为你是不务正业的小白脸呢……谁叫妈这么多年都没第二春,你说妈这么出色咋的就没再婚呢?我就琢磨着是不是你俩有奸情呢,害我心跳加速哈哈!”
危成彻底愣住。
明绯绯看他半天没反应,抬头一看就见危成将视线定于她后方,待她转头看去……
时美仑的语气冷冷淡淡:“开饭了。”
在婆婆那冷气直逼的背影下,明绯绯首次感到不安。
何谓天崩地裂?当新媳妇第一次与丈夫交心,却口出曾怀疑婆婆有问题还保养小白脸时,婆婆却在身后听个一清二楚。于是,明绯绯不得不说,所谓毁灭艺术,就是当自己以开玩笑的语气道出事实,却被当事人视为人格的讽刺,而此人正是上司兼婆婆。
Chapter 33
由于前一天明绯绯遭遇了毁灭艺术,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她都没敢跟时美仑说上半句话。那天晚饭中,气氛静谧的可怕,时美仑神情严肃,危成面无表情,明绯绯也不敢随便跟婆婆搭话。
到了早晨,她随便捡起两片面包便要出门,却被时美仑以“再喝杯牛奶”为由多留了五分钟,随即她便在大BOSS的厉光下的咕噜了500cc,而后一路狂奔到公司,创下了她五年来最早上班的记录。
一整个上午,阿KEN来来回回进出明绯绯办公室的比去WC还勤,废话不停地围绕着晚上锋万集团内部酒会的事儿,话里话外自然是离不开沈哲浩的近况,若非知道他是个热心肠,明绯绯还真会以为他暗恋陈世美,犯了相思病。
从他口中明绯绯得知,沈哲浩最近健康状况萎靡,工作更忙了,连连在公司加班,已有半个多月不着家了。不过她却以为,越是事业有成的男人越不着家,就越说明外面有个三四五,有时还会看看脱衣舞。
咳咳,但是据阿KEN说,这或许是因为他们夫妇正在闹分居,而年青青愈发的撒泼耍痴,沈哲浩不愿与她一般见识罢。
不过对此,明绯绯只淡淡的应了一句:“哦,结婚五年就是一个坎,过去了就好了,过不去咳咳,更好了。”
阿KEN很失望:“我说绯绯你怎么变化这么大,哲浩现在的境况……就是朋友也该同情一下吧?”
明绯绯摇头嗤笑:“可我跟他算不上朋友吧。时间嗖嗖流逝,爱情哗哗消失,但是有一样不会……呵呵,你猜?”
阿KEN不语。
她挑起眉:“是债务。欠钱了,那是钱债,欠情了,就是情债。”
阿KEN顿了下,意味颇深的笑了:“你心里还介意这事儿,说明你还想着他。”
明绯绯斩钉截铁的将其打断:“错了。这话不仅对我说,也是对他们两口子。我之所以放不下过去,是因为它是我人生最羞耻的一页,我刚要翻过去又被你翻回来,我说李红军你的革命意识咋的就这么重!再者说了,你就是想革上一革,也别找我是吧?沈哲浩夫妇闹的再热闹、再翻腾,也与我无关吧?我这人一向小心眼惯了、自私自利惯了,生不起、死不起、爱不起、恨不起,所以这个‘再见还是朋友’的说法,我也要不起。听明白的话请代为转达,出去的时候麻烦带上门。”
说罢,也不等阿KEN再反驳,她便低头忙碌起来,还特意将翻文件的声音弄得很大,却不慎划破了手。
阿KEN欲言又止的走了,明绯绯吸允着手指,指尖的痛似乎也让心里也变得不是滋味儿了。上司靠影响力赢得员工的卖力,专柜小姐靠影响力引诱女人买护肤品,危成靠影响力将她从阴影中解救,而阿KEN却用日积月累的提醒,去摩擦她的初恋伤痕,使沈哲浩留下的那本该淡了的痕迹,越来越深。
难怪某大师也说影响与说服,是超越一切金钱、暴力、特权、科技的终极力量。明绯绯预感着今晚的酒会怕是不容易熬过去了。
所以说女人的第六感一向灵验,尤其是好的不灵坏的灵,男人不灵女人灵。随着明绯绯的右眼不停的抽筋,当晚锋万集团的内部酒会也状况不断。先是两位嘉宾之间因碰洒了酒杯而起了点小摩擦,一路打到了洗手间;而后门口的名册又摆放混乱,愣是将员工的压住了当领导的;最终司仪又无缘无故的被锁在卫生间里,还被淋了一桶馊水,害的明绯绯一面苦思是这怎么带进会场的,一面又要撑起场面上台代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