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明绯绯回到包间,亲眼目睹了老妈对危城嘘寒问暖、倒茶倒水之后,不得不开始佩服此人的功力。就她的角度看去,危成话不多,但是眼神很迷人,并且完美的搭配了三言两语,就可以哄得老妈花枝乱颤、笑不可仰,就如同当初在法国她也被逗得笑哈哈、傻兮兮一样。
此为功力最高深者。
“啊,绯绯啊快来快来,阿成这孩子是真不错啊!”
明妈招呼着,明绯绯只好坐到危成与明妈中间去,危成的手臂随即便环了上来,极自然极自然的将范围越缩越小。
明码这儿一边跟着随后进来的时美仑攀话,一边夸奖危成多么懂事。原来,方才老妈无意间提起明绯绯的一远房表哥找不到工作的事儿。这表哥说是亲戚,可明绯绯没见过,但是老妈的居委会工作做得之所以顺利,就是靠这点但凡沾亲带故的人都能往自家揽的功力。
当危成语气自然的问起“那表哥都会些什么”之后,明妈叹气了:“这孩子啊没什么本事,就会画点大脑袋小身子的抽象画儿。”
没想到危成二话不说,当场就打了电话帮他安排了工作,上班日期就定于下周。其实明绯绯很想告诉老妈大脑袋小身子的叫做漫画,其精髓就在于眼睛贼大,身材比例失调。
由此可见,明妈以此试探女婿的才干,危成便投其所好,谈笑间就将丈母娘成功收复。不过明绯绯也顿悟到危成才回国没多久,人际关系就如此多元化,从公关界一直跨越到艺术领域,的确是丈母娘最适合拿出去炫耀的佳婿人选。若是按照朴羊羊的逻辑,怕只会说“都是混文化圈的,大同世界懂不。”
时美仑:“阿成这孩子朋友挺多的,若是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
明妈:“一定一定。”
这边,危成一边搂着明绯绯,一边跟明爸对饮。不过让她佩服的,并非是危成可以与话不多的老爸如此投缘,而是他可以制造出,将注意力全放在老爸关于学术话题上的假象,而那只环绕着她的手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来回抚摸,制造出他对调情更有兴趣的真相。
而如果她挣扎,就会引起大家的注意。可如果不挣扎,那从指尖散发出的热力,就会继续骚扰出她更多的鸡皮疙瘩。是做众人瞩目的焦点,还是做发电厂的肉麻对象?两相权衡下,明绯绯决定保持沉默。
于是,脸色愈见嫩红、体温愈见攀升的明绯绯,不禁想到花花曾说过:“大姨妈期间啊,这女人的身体就额外的敏感!可千万要注意与异性的距离!这期间特容易产生其实不喜欢这人,却因为敏感而引发的恋情啊!”
如果说无所适从的脸红深深困扰着明绯绯的话,那么此时明妈与时美仑的谈话内容就更加让她困扰。
明妈:“依我看啊还是得摆酒席,咱家的亲戚也不多,也就三四十口子,倒不如都请了一次搞定。”
时美仑:“恩,这个我挺赞同的。到底是中国人,老祖宗的传统还是要讲究下。”
明妈:“哎呀亲家母,您太开通了!我还担心您这么时髦,会搞什么西式自助餐的哈哈。”
时美仑:“哪里,依我看婚宴可以大搞,毕竟结婚一生就只有一次。”
被危成有一下没一下挑逗走三魂七魄一半的明绯绯,再也顾不上脸红,因为此二人的谈话内容已经将那另一半也吓走了。先前她还琢磨以时美仑的为人是忍受不了家长发言、新人被整的传统婚宴的,如今一看,难得两个当妈的如此志同道合,莫非真要她在婚宴上挨个敬酒、点烟,再玩什么新人咬樱桃、蹭鸡蛋的黄色游戏?
再回头一看危成,他似乎对传统婚宴毫无意见,就噙着笑容点头。到此,明绯绯终于看透了,这场婚礼八成就只有她一人是赶鸭子上架的。
如果说婚宴的安排已经让明绯绯听的大汗淋漓,那么明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下一个话题,就足以让她的小蛮腰从一尺九被勒到一尺七了。
明妈:“哎,阿成这孩子真是不错。想当初绯绯也曾有个不错的男朋友,可惜这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小沈人挺时髦的观点却守旧,非要学那个陈世美搞第三者插足,好在我们绯绯不做秦香莲,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