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成状似不经意的干咳了下,右手搓了搓下巴。
很显然自顾自说的明绯绯没注意到:“你留学这么多年不了解国情啊,现如今的小开长相百分之九十都能体现父母极度爱国敬业的高尚情操。”
“妈妈,他们在说什么?”这时候同坐火车的一娃问起。
他妈说:“叔叔阿姨在探讨解放人道主义。”
那娃掰着奥特曼:“就像奥特曼解放宇宙吗?”
明绯绯干咳了两声,突然醒悟日本通过了宇宙英雄的光辉形象已经成功打入了青少年们毫无防范的内心世界,克塞号奥特曼赛亚人的影响力绝对是高于他们国外交政策的实施效果。可见外表可爱的糖衣炮弹比外表猥琐的小矮人来的有魅力,并可以毫无威胁性的跨国际入侵人类的精神领域。
这一晚,明绯绯睡在了Silvain夫妇葡萄园客房的双人大床上,还处于兴奋状态的她左右摇摆的再度失眠,直到凌晨三点多钟才开始做第一个梦:和煦的风,温润的阳光,满目的绿色,以及走在前方两步的危成挺拔的背影……她不由得漾起甜美的笑容,脚下的步伐轻盈而快捷。
此时,危成一个转身揽住她并一脸深情款款柔情蜜意的吻下,突然一只手臂将两人分开,明绯绯惊讶的转头便看到沈哲浩以阴沉狰狞的脸怒视着:“水xing杨花!”
正当明绯绯还没搞清状况,另一只手又将她拉回去,再一转头就迎上年青青愤慨的一巴掌:“不要lian。”
明绯绯头发散乱的坐起身,先是开灯再度超越了眼睛最快速适应光线强度的极限并冒着半夜照镜子会遇鬼的危险审视自己的脸,很好很白很光滑,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保养得宜的脸上没有出现任何刻意的印记。
于是再度瘫倒的她继续第二个梦:
明绯绯对自己下了深刻的自我暗示与强迫指令,从危成揽住她并一脸深情款款柔情蜜意的吻下继续……又是一道手臂,明绯绯翻白眼的转头,果然还是沈哲浩,不过这回却是饱含深情的眼神搭配了痛苦抽搐的嘴角:“回到我身边。”
再度没搞清状况的明绯绯毫无意外的又被另一道手臂拉了过去,再度果然的看到年青青突变为哀怨伤感忧怀的林黛玉:“求你不要再回来了。”
最后,一夜都处于悲喜交加梦境中的明绯绯,利用早上刷牙洗脸上大号的时间顺便问候了沈哲浩以及年青青的娘。
明绯绯顶着黑眼圈去找危成,见他房门未关。
透过门框看去……他正坐在矮柜上欣赏着手中的人像画。
阳光淡淡的披撒在危成周身,暖暖的环绕着,他的发丝被映照出透明的棕色,浓眉下专注的双眼低垂着,微棕色的睫毛柔和而迷人,嘴角不若以往般上翘,而是平直的抿着。明绯绯顺着他拿画的手部线条看去,那小麦色的皮肤衬着修长的指,似有艺术家的气息,而修长的身形、随意摆放的双腿,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协调,让人难以转开视线。她再一次体会到了艺术的感染力,并发誓回国一定要报个摄影班。
明绯绯赞叹:“你就像一幅画。”
危成抬眼看过来,眨了眨眼笑了。
明绯绯走过去,一同欣赏:“我第一次见到这幅画,就觉得他一定是位很了不起的人物。气质、穿着、姿态,都很迷人。”
危成笑了,牙齿很白:“他是我父亲。”明绯绯惊讶的看着危成,突然觉得危成的笑容透着莫名的意味,而经她观察也确实没分析出有多莫名。
危成说道,这幅画是出自法国的一个画家,那位画家正是父亲在法国期间一起念书的朋友,对于父亲的一切他都很清楚,所以也只有他可以描绘得出父亲的真实感。这幅画画了半年,那位画家从一点一点的回忆中,再加上照片的帮助,终于在最近完成了此画。只可惜画家突然急病去世了,危成托人寻了一段时间,才辗转找到这这幅画,原来是落在一位街头艺人手中,他与对方谈妥了价钱才买回了这幅画。
明绯绯突然发现法国人有一共通点,在法国前总统德斯坦先生曾为《1860:圆明园大劫难》一书中文版序言中坦言:“焚掠圆明园,对中国至为残酷,而英法两国殖民军则极其可耻。但愿这部扣人心弦的著作,有益于世界上仍在相互伤害的国家间的和解。”
但是很显然兽首被拍卖以及法国法院驳回圆明园铜兽首禁拍请求一事,已经反映出仅以文字的影响力是无法影响到法国持续继续连续的对中国的伤害的,或许也可以理解为有些法国人赞同,有些法国人反对,有些法国人不关心政治,有些法国则无知的不知道圆明园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