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彦祖忧心忡忡的话让张连翘没忍住笑了起来,沈苍术个子其实挺高的,但是因为偏瘦,所以看着就有些单薄,不过这话他也没办法和吴彦祖仔细说,偏偏他还一副十分认真的样子,张连翘一边连连点头一边心想着自己如果把这话给原封不动的转述了,某个人肯定又得不高兴好久,不过吴彦祖这也是一片好意,所以他也只能暂时答应下来,等哪天沈苍术心情好,再问问他愿不愿意找头奶牛补补身体。
这么交接完班,吴彦祖就飞快地沿着马路回家去了,等张连翘找了个树杈蹲下准备守着这叫李天鹏的人等他收摊之后,却发现今天这个叫李天鹏的中年男人一反常态的早早开始收拾起摊子,显然今天有不一样的计划。
“诶,这人要去哪儿啊……”
眨眨眼睛自言自语了一句,其实这几天张连翘也在一直在思考着为什么孙白袖为什么会找上他又放过他的原因,毕竟以孙白袖当时的情况来看,他吃掉这个男人没有一丝困难,完全没必要把自己就这样置于被动的境地,而促使孙白袖这么做的原因,很有可能就出在这个男人本身的一些问题上。
可惜人类的户籍信息并不在动物户籍办事处的管辖范围之内,他并不能去查看这男人的具体身份,而从这几天的观察来看,这个男人的生活方式相当简单,因为无妻无子,他甚至连一个稳定的居所都没有,张连翘不知道这算不算正常,但是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或许并不像他们一开始想象的那么简单。而现在他唯一能够找到的就是一些孙白袖过去的经历,可在看过那些最早记载于五年前的信息之后,张连翘却意外发现了他最早寄住的那家人家曾经遭遇过一场十分可怕的入室抢劫。
从文字的形容上来看,也可以想象当时现场残忍的画面,当看到那行字的时候,张连翘总觉得自己好像隐约抓住了些什么,可惜那些有关于那家人的记录的信息实在太过模糊,除了留下了一句夫妻双双死亡,只留下一个独子活在人世之外便再无其他讯息,而其他的,却只剩下那只疯癫的蟒蛇四处发疯时留下的那些记录了。
这么想着,张连翘赶紧飞到那个大排档的边上去催沈苍术,他总觉得这个叫李天鹏的身上或许就藏着孙白袖的秘密,只要找到这个秘密的关键,那么所有的事情也会迎刃而解。而刚吃了几口面还没来得及把板凳坐热的沈苍术在听到张连翘嚷嚷的声音后,脸色也一下子僵硬了起来。
眼前这面刚吃了几口,就这么走了实在浪费,可这不远处那只鸟叫的和催命似的沈苍术也没了办法,在干脆地把面汤给喝干净了,他站起身付了帐便跟了上去,而就在沈苍术跑的胃都快抽筋才跟上张连翘后,他们却缓缓停在了几百米开外的一个小出租屋外面,紧接着,有个和李天鹏年纪相仿的中年男人打开门走了出来。
“进来吧。”
往屋子外面试探性地看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些神经紧张的男人态度不冷不热,而那李天鹏同样也面无表情,只是将手里的那两瓶酒拎上就进了屋。他们俩的关系看上去并不融洽,也不像是什么多年的老朋友,可偏偏张连翘却觉得这两个人的身上似乎都散发着同一种气息,而正当这么疑惑地思考着时,旁边捂着胃的沈苍术却忽然开口了。
“这人一看就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的……”
“诶,处长,你怎么看出来的?”
闻言眨了眨眼睛,张连翘觉得沈苍术这话的武断都不像他说的了,而从小就有些小动物直觉因此才能在当初察觉到绑走张连翘的那个两个坏人身份的沈苍术却只是看了他一眼,接着拎着他迈开步就走到了那个破旧的出租屋的旁边。
“天都快黑了还不开灯,这窗户都积灰成这样了,估计也好几个月没开过了,选这么个背光的破地方,这人要不是欠着钱就是作了恶,否则好端端的干嘛这么躲躲藏藏的,他是鬼怕见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