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烦人的小鬼……快走。”
用手按上无色的头顶,坂田银时单手撑着伞一边看着面前的串成一片海洋蓝色的雨幕,不耐地撇撇嘴开口道,
“我们快点走完,就可以回家了……可以喝热可可,吃草莓圣代,还有干燥的毛巾哟……而且银桑我还要回去看晚间脱口秀呢……所以说,我到底是为什么要出门啊……”
“切……一天到晚都宅在家里,你一定会短命的……死阿宅!在那样躺在沙发上吃薯片,看漫画透支生命,你就会长出胡渣,肚腩,还会秃头有白内障!”
……
亦步亦趋地跟着坂田银时的脚步,时不时有推着车子的小贩迅速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嘴里嘀咕着的无色踩着木屐蹦跳着踏过地上的水洼,水洼中的污水一下子溅起,落在了坂田银时的和服下摆上。
“啊啊啊!八嘎!这件衣服距离送洗还有三个月呢!”
恼怒地重重捶打了一下无色的头,坂田银时恼怒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无视无色怒视着他的控诉眼神,大声教训道,
“八嘎!给银桑我好好走路!不要踩水!走路边干一点的地方!”
“就不!就不!本大人我就要踩!”
捂着被打痛了的头,无色瞪着翡翠色的眼睛,像是一只浑身毛都竖起来的猫咪一样冷冷一哼,然后抬脚将自己脚边的一个巨大的水洼狠狠地用力踩下……
“扑——啦啦啦”
……
一身都是肮脏水渍的坂田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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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啊银桑……不要惹本大人知道吗?”
十分钟后,一高一矮两只自然卷继续在因为一场忽然起来的雨水而被迫提早收场的夏之祭典上缓缓地往前走着。
无色紧紧地跟在坂田银时的身边,而一脸不高兴的坂田银时则黑着脸扯着自己被弄脏的和服默不作声地往前迈着步。
……
两人的身形相差很多,可是这样并肩往前走着倒也有几分意外的和谐之感。
雨幕下,夜色里,无人的街道,仿佛只要这两个人就这么一直在雨中这般往前走着……
前方……就总有能够等得到的晴天。
……
“雨小了……雨小了……”
天上的雨较之刚刚已经小了不少,可是还是以成串的趋势往下落着。
路边的摊位已经大多收走,只剩下一些也在快速地收拾着,想赶在雨下的更大时,离开这里。
“银桑……快到了哟……”
这条街道的旁边路示显示着最后的终点,从伞沿下伸出手掌去接触落下来的水珠,无色转过头,深吸了口气,带着些试探的意味开口问道,
“可以告诉我……你的答案了吗?”
……
少年的声音湿润而纤细,仿佛不经意沾染上这个雨季的所有水汽,充斥着让人难以拒绝的真诚意味。
透过夜晚缠绕在空中的雾气,坂田银时的眼睛里暗含着一点复杂情绪,有些细微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可以告诉我理由吗?”
被拒绝了,无色倒也不是很在意,只眯起眼睛有些困惑地道,
“难道是因为我踩了银桑一身水的原因……”
“……才不是……”
坂田银时闻言嘴角一抽,有些不知从何说起地叹了口气,将自己手中的黑纸伞还给无色,才注视着他的眼睛,郑重地答道,
“自从那天登势提出那个请求后,我就一直在思考我的……不是我该不该保护你,而是我能不能保护你……登势是我的恩人,她是个需要男人保护的女人,因此我作为一个男人需要将她保护在身后……可是你却是个虽然现在还没有完全长大,可是注定以后会成为男人的……笨蛋。我做不了你的氏族,因为你需要的是完全服从你,信任你,像是那个叫夜刀神的男人那样能够为你支撑起责任的人……我做不到,我可以将你当做新八几那样的朋友和后辈,可是你让我每天都在为你着想着付出一切……我做不到……不管这个石剑是不是力量强大到让我屈服,我坂田银时永远只依附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