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愚蠢又可笑至极。”
这最后四个字说完漫不经心看向一旁的秦艽自己嘴角边却没有任何笑意,见状莫名想起之前那杨尧一张口就那么说自家龙君的横行介士也有些心酸和难受。
当下也没工夫管说前面那句话他家龙君说的还挺嫌弃的样子便跟着点点头,又把杨花化鱼那件事给暂时压下这才一脸努力解释并连忙开口道,
“我看……这,这些都是无稽之谈,本地一心信任和爱戴您的人自然还是有不少的,有些莫名其妙的话您其实也不用放在心上,而且您不还有……那位吗……”
先前还对他和晋锁阳之间的事不太抱有信心,但想到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唯一待自家龙君一颗真心始终如一的恐怕也只有那位了,横行介士这心情也莫名有点无奈。
而听到这话倒也没有急于反驳,因为横行介士主动提到某人而肉眼可见心情有所好转的秦艽只眯了眯眼睛又尝试着继续刚刚的话题道,
“你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额……是吧是吧……龙君,可……可说起来那公鸡郎今天到底是怎么从你们手上跑掉的?”
“……就在我和他眼皮子底下跑的,房梁上还莫名其妙吊死了个过寿的老人,脚底下的影子也被撕掉一起带走了,我们俩当时都没看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后来再问周围的别人,也都说没看到石暮生跑去哪儿。”
“……”
“看现在的情形,那个川剧团里头的其他人大概也凶多吉少了,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么点线索,一下子又功亏一篑了,所以今天我和他就只能这么先回来了,他因此心情不太好,我们刚好错过的那个是他母亲曾经的恩人,你自己刚刚也看到了。”
“啊?您的意思是……说你们俩今天……赶去寿宴的时候,公鸡郎就已经不在了?而,而且还当众杀了个人……最后还在你们俩的眼皮子底下跑了?”
虽然看上去已经很努力地控制自己脸上的惊愕了,可是因为这事听上去实在太邪门离奇不可思议了,所以蹲在一旁帮忙生火煎药的横行介士还是一个没忍住就提高了些自己的声音。
而扯着嗓子嚷嚷完就看到自家原本正在给杨花小娘娘专心煮草药的龙君表情不耐地看了看他,赶忙捂住自己的破嘴并专心蹲在站台旁边帮忙生火的隔壁村‘老谢’只一脸尴尬地看着自家龙君冲他慢悠悠收回视线,又难得表现‘宽宏大量’地一句话也没说就放过了他。
不过关于公鸡郎今天为什么会在他和晋锁阳眼皮子底下杀人还跑了这事,这会儿人虽然已经提前回来了的秦艽自己心里也明显也有些在意,至少看他之后眯着眼睛歪着头回忆着当时情况的样子,显然是真的难得也跟着上了点心。
“我也很好奇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们那个时候正好要过去的,照理来说,那帮老孩子都已经被晋锁阳用传声鬼全部引到山上去了,他手头暂时也已经没有其他可用的帮手了,在这世上还会有谁是他的帮手呢……”
“啊?所以您是觉得是今天是有人特意给公鸡郎通风报信了?”
“或许吧,要不然那个公鸡郎今天何必要匆匆忙忙地跑了,他并不知道晋锁阳现在有没有自己的帮手,再找个机会杀一个普通人一次不是轻而易举么,除非他从什么地方得知晋锁阳和另一个事件之外的人正要一块过来了,所以他才觉得自己应该暂时先躲开一次……”
“……”
“不过我就是有点好奇,我的真身,在这世上除了那天晚上掉进河里的晋锁阳和你之外根本没几个人亲眼见过,会这么碰巧地猜到我是什么人,还提前跑去通风报信,看样子那个公鸡郎身后有个不错的帮手……”
“……”
“加上晋锁阳今天回来的路上,还和我说我们先前找过去的时候,有个奇怪的女人和他曾经擦肩而过,还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或许,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就是当时给公鸡郎通风报信的帮手或者同伙也说不定……”
这么转了转灰色的眼珠子猜测着,习惯性地搓了搓自己没什么血色的手指皮肤看了看的秦艽也不置可否地眯了眯眼睛,待压低些声音后他这才略带着些深思地缓缓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