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胡说!有我们什么事,小孙那是自己跑出去的……我们,我们可什么都没做!”
一听到陈如沁这么说,那额头上都是冷汗的郑先生就面色难看地出了声,站在一旁的郑女士闻言面色苍白地大叫起来制止了自己丈夫接下来的话。
可他们之间的对话还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而这其中沈老师又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所以当下这老先生便怀疑地看向这对莫名其妙的夫妻又冷下脸忽然开口道,
“什么没做,又做了的,给我说清楚!你们之前究竟做了什么!”
“……我们,我们什么也没做……我们能做什么,学生们能给我们作证的,是不是!是不是……”
“对……对,没什么……没什么……沈老师……我们可以发誓……”
那三个年纪不大的学生大抵是被吓坏了,所以结结巴巴地看了眼彼此,最终还是决定为难地闭着眼睛继续了一开始他们就撒下的那个谎言。
而听到这话,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但沈老先生也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最终还是决定先把这件事放在一边,又看向旁边的陈如沁轻轻道,
“……小陈,你听到的就只有这些?”
“对,就这些……其他的东西我也没听清楚了……”
害怕地捏着手的陈如沁这话让看上去都是一旁干站着的其他人都有些心情复杂地沉默了,毕竟这不详的侗歌刚刚才带走了目前还生死不明的小孙,这让在场的每个各怀心思的人都有些为接下来的行程安全而感到担心。
而哪怕接下来一起往那约定好的鸡笼岩石走,被吓得面无人色的众人还是有些没回过神来。
直到他们带着一路为了减重而丢弃的所剩无几的行李在逐渐变黑的夜色中穿梭过一座摇摇欲坠的木头吊桥,又终于在月光下看到远处有一片挨着水源的鸡笼形的石壁。
通过地标确定前方离山下的少数民族聚集地应该不会超过十一公里的老爷子这才长舒一口气,又对身后集体累得根本不吭声的大家挥了挥手后才快速开口道,
“趁现在大家准备一下今晚的露营,小陈还有郑太太都是女性,就先去鸡笼岩石那儿把大家今晚要睡的铺盖都准备好……学生们,还有郑先生和我一起去再回头找找小孙……”
沈老师的话让已经快撑不住的学生们还有郑先生有点面色烦闷,但是想到那生死未卜的小孙大伙还是集体沉默了。
而看到老爷子带着其他男性离开,从刚刚起脸色一直很难看的陈如沁先是拎着自己手上那只纸袋子也神色倦怠地跟着走了上去,又显得动作很迟缓地就在石头下方找了个相对不那么潮湿的地方走。
可她才刚要坐下,一旁早早地跑进来,又往地上快速地铺上自己衣服的郑女士就忽然往她正要坐下的地方丢了件她丈夫的外套。
而看到陈如沁明显一愣的眼神,这明显占惯了别人便宜的中年女人这才阴沉下脸显得一脸不悦地开口道,
“年纪轻轻都不知道点礼貌嘛,自己大着肚子别人就得让你是不是……你好意思自己坐在这儿,让其他人坐在旁边这么潮的地方吗……”
这话一听就是没打算和她客气了,陈如沁闻言有些尴尬,但还是秉持着自己父亲常说的不与他人多言多争的原则皱着眉地点了点头又回了句。
“……好,您坐。”
而看到她这么容易就退让了,那郑女士也冷笑着把东西都丢在地上,等坐下来把自己的行李和衣服强行堆满了石块底下最干燥的一块地方。
这被周围的环境逼得有些情绪暴躁的中年女人这才抹着头上的汗悄悄看了眼陈如沁,又在注意到她脖子上挂着的那块虎威后忽然就脸色变了变。
“哟……那个老爷子居然把这东西都给你了啊……”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