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河伯和横行介士他们一开始知道的时候自然都不约而同地有些恼火,甚至差一点就跑出去抓两个胡说八道的邪祟回来狠狠惩治一番了,可被一旁从头到尾都没吭声的金竟之这么一提醒,明显一愣的他们俩反而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阿镜,你……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祟君其实什么都知道?难不成让外头那些人一直这么诋毁他,他还很开心不成?”
“诶诶,河伯螃蟹公你们先别急啊……首先啊,大家也知道,咱们祟君早些年的名声确实是不太好……现在外头的有些传闻本来也不是空穴来风……可对咱们祟君目前这个情况来说,其实名声比从前再糟糕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让外人以为祟君喜欢干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总比让有些人知道……祟君成天跑去人间和晋姓师呆在一块强啊……”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人祟之间到底不比一般情况,尤其是晋姓师的身份本身也是个大麻烦,在这件事上两位更是要千万稍安勿躁,毕竟,咱们几个虽然都知道他们私下有婚约,而且是家里老祖宗牵线,就差没正式拜堂成亲的关系,可人家不知道啊,而且这些乌七八糟的流言我们尚且都能听见,你们相信祟君是真的会一点不知道吗?他不去管也是因为他想护着晋姓师一家,免得有些祟界的恩怨还要去平白骚扰人家的家人……至于其他的,让大家误会就误会一下吧,反正咱们祟君从来也不是在乎别人看法的人对吧……”
“那……那就这么继续放任下去?!你不信不信这谣言再传两天,外头那些人就得说祟君要带着大伙直接出去称霸三界了啊?咱们祟君干的出这种事吗!他最近明明已经改了不少了好吗!而且他不就是以前偶尔搞搞杀人放火的事,顺带反水过几次使坏坑过点人吗!还不许人家现在改了啊!用得着一直莫名其妙地歧视我们祟君,还这么看不起他吗!”
那一刻莫名有点无语的金竟之其实很想回一句,是是是,祟君最近是忽然转性了不少,但带着大伙称霸三界这事随便往前提个半年,咱们闲着无聊的祟君还真就干的出来,而且绝对会干的比谁都溜,一点不留下把柄,顺利称霸三界顺便祸害更多人。
只不过他现在因为人家晋姓师的关系暂时准备消停了两天,你们俩就当以前他做的有些事也都不存在了,河伯横行介士啊,你们这心态可真是比亲妈还亲妈。
可正在这说话间,一旁站着的河伯却又觉得这事说不定还有别的深意出来,所以仔细一琢磨,这跟在秦艽后面多年的青鱼老头却是神情迟疑地开口道,
“其实……仔细想想,这事说不定还有个别的好处,至少能解决那个咱们大家一直都在心里担心的问题也说不定……”
“哪个……问题?”
“……你们是真心觉得那晋姓师能和祟君天长地久吗?”
“……”
那一刻不可否认三人的表情都有些奇怪,河伯的神情更是比平时都烦躁担忧上许多,而这么在心里想着前两天的那些事,此刻正佯装镇定地站立在一片死寂的祟殿之中目睹刚那一切发生的金竟之也稍微无奈地摇了摇头。
等他若有所思地心想着底下这些老油条惯了的家伙何时才会被自家祟君给一点点从嘴里逼出点实话时,下方有个哆哆嗦嗦的声音却已经相当应景地响了起来。
“……祟……祟君……听我一言,小祟主这次受惊遇袭,想来……还是上回的有些人居心叵测,故意派人挑衅……那左眉郎究竟来自何方谁都不清楚,但谁不知我褚林上下几代都对祟界一片赤诚,怎么会做出这等故意危害小祟主的事呢……而且这事看似是针对小祟主,其实一定还是祟君您去的,毕竟您如今如日中天,有些人恨不得拉下您自己取而代之,这等龌龊心思当真是笑掉人的大牙,还往人家脂粉篓的身上推,当真以为别人不知道他是从另外什么鬼地方出来的……”
一个明显有些撑不下去的老祟这么惨白着脸率先一说出口,边上跪着的不少人就瞬间变了脸色,更有些因为他的话而心头发虚的邪祟怒而撕扯下之前佯装镇定的面目又气势汹汹地破口大骂道,
“你……你休要血口喷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暗示什么!我螺樊上上下下对祟君那都是忠心耿耿!怎么会做出这种以下犯上的荒唐事来,我看今天嚷嚷的最大声的就是你!难不成是你伙同脂粉篓有些宵小故意陷害我们螺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