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也是。”
显得相当一本正经地回答了一句,陈先生的语气一点都不似郑常山那般轻浮挑逗,相反就像在说求婚致辞一样的严肃而诚恳。
而不知道怎么就笑的更诡异的郑常山在配合着陈先生替他包扎的动作缓缓抬起自己的手臂后,接着便显得阴嗖嗖地喃喃道,“你说问题会出现法华山上吗?那间寺庙我曾经让武行生去查过,他说那只是间再正常不过的寺庙,在全国寺庙协会有注册,平时香火鼎盛,参拜的人也来往如常,听说还十分的灵验,而且从外头的建筑物结构物上来看也没有一丝异常……”
“可你并不相信。”
“是啊,这太奇怪了不是吗?僧苦练早就不是佛门弟子了,那间寺庙对他来说压根毫无价值,可他花费了那么多心血在这上面一定有他的原因,而最有可能的就是——”
“那尊黄金佛像。”
淡淡地替郑常山补充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陈京墨说着将他身上的那些细密的伤口都包扎好,又缓缓地站直了身体,而用眼神示意郑常山把他布满了血痂的嘴唇张开些,陈先生只皱着眉抬着他的下巴就替他开始清理嘴唇上的咬伤。
“那尊黄金佛像平时一般不对外开放,据说让少数香客进去时都隔着一段很长的黄金莲台,似乎就是不想让人太过靠近,而欧阳清光很多次出现在法华山上不出意外就是为了这尊佛像……”
这般若有所思地说着,陈京墨也知道他和郑常山的想法从某种程度来说肯定是不谋而和的,不过见面前的郑常山表情意味不明地只盯着自己不说话,湿漉漉的舌尖却因为下意识的抵触躲避着他的触碰。
面无表情的和他对视一眼的陈先生只稍稍停顿了一下,也不顾他的防备和躲避就凑上去吻了吻他的舌头尖,接着又像是安抚一个不听话的小孩似的一边和他说话一边继续自己清理伤口的动作。
陈京墨:“还疼是吗。”
郑常山:“嘶,不疼了。”
陈京墨:“舌头真好看。”
郑常山:“哦,谢谢。”
陈京墨:“不仅是舌头,眼睛,嘴唇,头发也很不错。”
郑常山:“……”
陈京墨:“还有你每次在我背上乱抓的手,你不老实的时候缠在我腰上的腿,你受不了的时候叫我名字的声音,你身上的任何一块地方对于我来说都非常有吸引力,我甚至都找不到能取代你在我心中完美地位的东西。”
郑常山:“……”
完全和平时的作风不同的表白来的实在是太忽然了,郑常山表情怪异地瞪着陈京墨看了半天,一瞬间居然有点说不出话来了。
而陈京墨就趁他发愣的空隙帮他把嘴唇上的伤口都小心地处理干净了,等郑常山终于意识到自家陈先生似乎就这么十分自然地说出了一些很石破天惊的话。
耳朵都因为自己刚刚那番荒唐话有些泛红的陈京墨已经扶了把床缓缓站了起来,先是拿了一边床头柜上的的金丝眼镜带好,又俯下身凑近郑常山的脸,态度镇定且从容地淡淡开口问了一句。
“还有两个小时要出门,需要床上服务吗。”
郑常山:“……”
原本显得正经的谈话不知道怎么就变了味道,郑常山这还是头一次被陈京墨完全掌握了彼此之间性爱的节奏,那种平和的像是海水一般的感觉,所带给人的每一下压倒性的触碰和深入都像是一种心灵和肉体上的享受。
他不自觉地和他交缠拥抱在一起,他的陈先生则在用温暖的嘴唇一点点舔吻着他的羞耻带,从腰窝到鼠蹊一点也没放过,这美妙的感觉不自觉让他的骨头都酥麻瘫软,只能像是被驯服的蛇类一般温顺的眯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任其索取。
而在这种亲密无间的身体接触中,借由陈京墨无声且温柔的动作,郑常山却清楚地能感觉到他在向自己倾诉着怎样的爱意。
一直到他颤抖着感觉到自己被肏得大腿缝隙里泥泞一片,有什么滑腻滚烫的东西都开始滑下来后,照顾到他今天并不太适合的身体情况所以并没有实质性插入的陈京墨先是避开他还受着伤的手臂和小腿,又低头动情且珍惜地吻了下郑常山汗津津的额头。
“好好在家休息,我出去一趟,中午之前回来。”
“去哪儿。”
哑着声音眯了眯眼睛,郑常山直觉陈京墨不是因为个人工作上的事才记者出门的,而果不其然,正在给自己套衬衫的陈先生只略停顿了一下自己的动作,接着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眼郑常山道,“去找欧阳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