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本身物质条件并不缺乏,精神生活也已经开始逐渐满足的陈京墨来说,回到那无趣的神界本身就是可有可无的事,所以也就越发的布会被他放在心上了。
可遗憾的是,当初因为恶劣的精神状况而遗留下来的交流障碍的病根,似乎也没有伴随着郑常山的重新出现而飞快的好转。
对于这件事,陈京墨本人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那时候郑常山的身死也是他自己都没有料到的事,过分的纠结这个原本就没什么意思,自己通过后续的治疗总是会有康复的一天的。
只是见郑常山这家伙一副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却明显很在意的样子,陈先生还是得给他一番顺毛才总算让一碰上他就变得瞻前顾后的贪狼星君没那么折磨自己。
而经过这一夜的一番彼此互相坦白过后,互通心意又分离了三年的两人自然是越发的腻歪不害臊起来。
“介意我抽根烟吗?”
声音沙哑地这般问了一句,头发泛着潮气的郑常山懒洋洋地从浴室出来回到床上的时候,荒唐了几天都没去公司的陈先生正在穿上自己的正装外套了。
外头的阳光已经顺着窗帘泄露了进来,闻言一向讨厌室内出现烟味的陈京墨只回了个你随意的眼神,兀自将袖扣带好,显然是一副他想干嘛就干嘛的明显在惯着他态度。
而等他换好衣服一转过头来,便看见郑常山带着一脸高潮后的余韵地靠在床头上一边抽烟一边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那双交叠着长腿上一眼看过去尽是一片斑驳青紫,就连脚踝和脚背上都有几个情色的印记。
“那就晚上再见吧,待会儿我要先回看看家里那个小东西。”
早早的便和家里弟弟交代了自己这几天的去向,虽然当时正躺在陈先生床上逍遥快活的郑常山给出的‘我在和你嫂子造小人别烦我’的理由实在是很教坏小孩,但是还是把单纯害羞的郑小山同学成功的吓得几天都没敢打电话找他。
而想到这儿,眼神顿时一暗的陈京墨先是走到床头柜边上将金丝眼镜拿起来架到自己的眼睛上,面无表情的脸上却是起了一层不易察觉的异样。
“你怎么了。”
叼着烟,撑着脑袋的郑某人一副二皮脸心大的不得了的样子,手指上夹着烟摩挲了泛着白的嘴唇,还抽空抬起手替陈先生整理了一下领带。
而眼见陈京墨一副正经的不得了却就是故意不看自己的样子,郑常山勾着嘴角就站了起来接着又调情般地轻轻扯了扯他的领带。
“都老夫老妻了害羞什么啊,来,陈先生,偷偷告诉我,昨天晚上过的开心吗?”
“……”
被他这神经兮兮的做派弄得嘴角抿了起来,唇边不自觉带上点弧度的陈先生闻言转过脸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这样的问题低级且无聊,可半响他还是被郑常山盯的没办法配合着慢慢的点点头。
“点头是什么意思,恩?”
见状的郑大变态闻言也地露出了点得寸进尺的笑容,将自己带着点血丝的嘴唇用舌尖慢慢的舔了舔,却什么也没再说。
而因为他这幅还没从情潮中褪去热度的慵懒模样,心里又有点意动的陈京墨见状先是明显地变了变眼神,接着动作轻柔地搂住他的腰,又用带着点谴责他明知故问意味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你说呢。】
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抿着唇的男人看上去英俊且冷肃,带着点宠溺味道质问他的时候却透着股禁欲冷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