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说话的时候宁楚克就托着头看过来,总觉得爷看起来和先前不大一样,应说很不一样。他做他自己的时候看起来格外有担当,很叫人信服,明明头年才大婚,这还年轻呢。
不止她感觉异样,胤禟心里头也起了波澜。
交换那几个月,他天天都要照镜子,看着那张脸真没多大触动,一换回来就不对劲了,宁楚克目不转睛盯着他瞧的样子让胤禟心里火热,让她多看一会儿都要冲动起来。
气氛相当暧昧,眼看就要水到渠成发生点什么,他临门停了脚。
闭眼深呼吸一口,想想七斤才半个月大,宁楚克身子骨亏着,这就动手动脚他岂不是太禽兽了?
前头还立誓说要做个好相公!忍!必须得忍!
胤禟念了好几句色即是空,可算缓过来了,结果一睁开眼又对上宁楚克好奇的天真的表情,那杀伤力简直巨大,他兄弟一下就站了起来。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前次怀孕交换的时候,宁楚克乍一过去就撸上了,现在轮到胤禟。这节骨眼上他不敢真刀真枪的干,稍微纾解还是可以的。胤禟就着宁楚克白嫩软滑的小手爽了一把,爽完替她擦了擦,又牵着她到铜盆边洗了洗,洗干净才催竹玉换一盆水来。
胤禟觉得这两年他变化真大,大到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要是从前,亏本买卖他笃定不做,这回呢,他受了快一年的罪,今儿个才换回来,就这么一下就感觉挺好,挺值的,没白吃那个苦。
心里胡思乱想着,他又换了条裤子,之后还抱着宁楚克用了早茶以及点心。
喂她的时候胤禟老在想,这样多好,这样才是对的,先前身份颠倒的时候他俩每天相处都可以总结为两个字:滑稽。
今儿个一换回来别扭就没了,感觉就对了。
晚些时候,宜妃也从胤禟口中听说他们换回来的事,她也跟着松了口气。之后又提醒胤禟别乱来,甭管有什么念头先压着,不用着急。七斤还小呢,她等得起。
胤禟答应了,说一定不会擅作主张,做什么之前先与额娘商量。
宜妃这才真正放下心。
臭小子虽然不着调,却是个言出必行的,只要答应了就会努力去做到。
又两日,胤禟跟着圣驾往木兰围场去了。为更好的照看七斤,防止一切意外,宜妃并宁楚克双双留在京中。宁楚克前头浪成习惯了,换回来还有些不适应。但凡是涨奶或者为肉肉的肚子苦恼的时候,她就不自觉想到胤禟,想想胤禟前头多辛苦,他都熬过来了,这点轻微的不适算得了什么?
这样果真有用,她用很短的时间找回了感觉,重新接过了皇子福晋的担子。
总的说来,京中还挺安稳,后宫里头也就是小打小闹,没出什么大事,大部队出京之后的第八天,太子接到了传回京中的书信,其中一封是御笔写给他的,又有一封指名交给宜妃。
太子有些好奇,想起皇阿玛惯常惦记郭络罗氏,甭管南巡北巡只要没带她,都会写信回来,有时还会附赠一些在当地看到的稀罕玩意儿。
这么想,他就摆摆手,使人送进宫去亲自交到宜妃手中。
宜妃原本也当是皇上偶然想起她,写信来问候顺便讲一讲围场趣事,结果不尽然。
一开头她还有闲心喝茶,看到中间猛的站起身,脸色煞白,手边的茶碗打翻了也顾不得。
皇上说,围场那边出了点乱子,几个皇子说是比骑射,就背上弓箭骑着马带了几个人出发了,老四运气不好,撞见了大家伙,胤禟正好在附近,立刻赶去帮忙。偏偏他俩在兄弟之中骑射算中下等,遇上这种事难免不够自信,跟着那几个奴才也慌了神,就有人手抖放偏了箭,胤禟余光瞥见伸手拽了胤禛一把,顾上这头就顾不上那头,他腹上挨了两爪子。
康熙大致讲了讲经过,尽量轻松的带过胤禟受伤这事,让宜妃不要担心。他写信这会儿已经脱离危险,伤口也上了药缠上了。又说他们跟着就回京,回头仔细将养,保证连伤疤都不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