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胤禟给宁楚克竖了个大拇指:“你不错。”
宁楚克勾起嘴角:“你也很棒。”
还是胤禟起头:“是我那一鞭子才连累你遇上这种事,我得同你说声抱歉,这两日难为你了。”
宁楚克熟门熟路将胤禟引到锦鲤池边,不大的池子上建了一座小小的飞仙亭,照宁楚克看来这可以说是最好说话的地方,冷是冷了点,胜在周围敞亮,没个遮挡,任何一方有人来他们立刻就能注意到。
两人一前一后进到飞仙亭里,胤禟凭栏倚着,宁楚克顺势坐下。
她倒是没怪胤禟,本来就是提督府御下不严,奴才碎嘴才惹出祸事。宁楚克偏头想了想,说:“都已经这样了,说这些也是多余,不如想想怎么才能换回来,咱们商量出个办法,拖着总不是事儿。”
“契机怕是在清泉寺,抽空还得再去一回。”
这说法也不是毫无根据,胤禟不就是摔了个大马趴之后才晕过去的?但寺庙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去的,这么看来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换回来。
“照这么说我还要继续扮演你……穿帮了怎么办?就算其他人积极主动的为你的反常找各种理由,就算他们都不怀疑,那我还是不行,哪有五更天就叫人起床的?”宁楚克掰着手指头一样样数,她瞧着可委屈了,“还不止,你的早课怎么办?让我骑马射箭还成,四书五经看不懂的,我字都认不全;还有,你好些兄弟都坏心眼,今儿个就差点出了事,亏我聪明没上黑当;对了,要解手又该怎么办?大冬天里也不能三五日都不沐浴啊!这一脱衣服你就要被看光光!……”
一开始,胤禟想让她克服克服。
之后呢,想叫她随机应变。
再然后呢,想问问兄弟几个搞了什么事,又准备安慰她说要是遇上麻烦就去找老八,哪怕不存在纯洁无瑕的兄弟情,至少他们达成了默契,属同一阵营的。
结果胤禟还没找到插话的机会,就让宁楚克噎着了。
解手和沐浴的确是摆在面前最严峻的问题,倒是可以闭上眼由奴才伺候,但这样还是会有感觉,怎么都守不住清白。胤禟还在琢磨有没有万全之策,宁楚克自我安慰说:“想想还是挺公平的,我看了你的鸟,你不也摸了我的胸?我还是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呢!”
还不止!她要应对早课,胤禟不也得跟着教习嬷嬷学规矩么?要说唯一吃亏的就是日日都得早起,哦对了,还有他这个大兄弟,尿个尿都能站起来,也太冲动些。
宁楚克跟着提了一嘴,虚心求教问他平时是怎么处理的。
胤禟:……
妈个鸡哟!
提督府这位格格真是一点儿也不做作!
她坦率得吓人!
大兄弟站起来了怎么办?这还不简单,有通房就睡,没通房就撸啊!
胤禟从没为这事苦恼过,在他手里,大兄弟精神的时候少,萎得比较多!
而此刻,他信仰已经坍塌,他心里那个委屈巴巴的小可怜也碎成玻璃渣了。胤禟都不敢往旁边看,简直不敢想象宁楚克还能顶着他的脸说这么惊悚的话!并且还是一副虚心求教的姿态!
……
又没得到回答,宁楚克照例进行了一番自我开解,她心想天老爷还是公平的,她要为九阿哥解决大兄弟的问题,九阿哥也得替她承受癸水之痛。
而她是怎么调理都不管用的体质,每月一到五号就会轰轰烈烈的痛起来,太医也说没法子,建议等成亲之后再看,可能会有所好转。想想那每月一次的绞痛,交换一段时间也挺好。
正好让她爽一阵子,也体验一下天潢贵胄的生活。
胤禟仿佛是被雷劈过,还没缓过劲儿来,宁楚克已经在为他说明提督府的情况了,她将可能接触到的人都点了一遍,又将自己的习惯、口味、爱好、日常安排等等都说了,还没忘记长房三房以及偏心眼的老爷子老太太。
她特别提了几个,碰上千万要当心,别给算计了去。也没忘记京中宿敌,有诗会、茶会或者什么其他活动反正随机应变,别被那几个格格压过一头。
宁楚克第一死要面子,她在府上是一个样,出门之后一演演全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