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双眼亮晶晶的看过来,胤禟就妥协了个彻底,啥原则都丢了。
左右也没统一样式,既然是岳父命人打的,穿就穿呗。
虽然这身扎甲暴露了福晋另一种的美,它的确安全,若不穿上这身,他扪心自问不敢由着宝珠的性子来,至多不过在外围转转,猎点狐狸兔子。
待胤禟妥协完毕,转身就命人日夜赶工打了身差不多的来,行猎装还没打好,他派去甘陕一带的人回来了。
因为宝珠备注得很清楚,他们找到不少,其中一半割了汁液带回京中,还有一部分标好地方,叫人盯着点,若是有用,再打它主意。
带回来的其实也不多,胤禟看到就已经是凝固后的,它应证了宝珠的说法,这玩意儿在失去水分之后会凝固,凝固后有弹性,用它做缓冲,无论马车或者战车应该都能平稳很多,轮子滚动的声音也能小不少。
在旁人看来,这软乎乎的也就捏着好玩,胤禟却从它身上看到了无限的可能,只他想到的几种用法就能让人兴奋起来,大中午的,他就进宫去了。
午时去,酉时方才回,看他脸上写满了兴奋,宝珠正要道喜,就叫胤禟抱了个满怀。
“心肝儿,你真是我的福星。”
宝珠在他后背上拍了拍,叫他松开才红着脸嗔道:“大白天的胡闹什么?”
胤禟牵着她回屋去,将事情细细道来,说皇阿玛肯定了他的发现,准备先留草种,看能不能种,具体怎么种还要商量着来。只是那点草铁定不够,在车轮鞋底等等实验成功之后,朝廷再派人出海,准备引树种。
因为引种不是一两天的事,可以考虑同那边友好往来,或者交易,或者让他们进贡,总会有办法。
那些事就不归他管了,当然封赏是少不了的,耐心等着便是。
胤禟没忘记捎带上十弟胤誐,这时候康熙才想起前阵子他俩就很反常,本来还想让梁九功去查,想想放弃了,没想到他俩带来的是如此大的惊喜。
看在宝珠眼里,这只是小事,至多不过有趣罢了,她随耳一听随口一提,老九老十却兴奋了好长时间。康熙那头,今晚笃定睡不着了。
前有那身行猎装,后有这样天大的好消息,胤禟都忘了八福晋酒后吐真言那茬。说实在的,宝珠也忘了,忙完听说老八将她福晋送回安郡王府,这才想起来。
那日胤禩回去责问她,到底喝了多少,当众醉酒皇子福晋的脸面往哪儿搁?郭络罗氏原就憋着气,听得这话,更是火上心头。
喝?她才没喝!不过就是说了句大实话,谁想富察氏这等不给脸。
过去这么多回,胤禩也明白了,从她嘴里你了解到的一定不是实情,调查过后,胤禩好悬没疯。他在前头给人赔不是的时候,福晋在后院搞事;他这头好不容易摆平了,那头又起风波。
胤禩向来宽容,这回却无论如何都忍不下,他正想把郭络罗氏关去小佛堂,毛氏跟前的丫鬟闹过来了,说福晋好不讲理,想害死格格。
胤禩这才知道,毛氏可能有了,又听说她让福晋收拾了一通,太医留下话,若真的有这胎如何还不好说,眼下不便用药,列了几样药膳劝她食补,过半个月再请脉。
这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子嗣是老八的心结。
他对郭络罗氏非常失望,甚至都要绝望了,不再奢望福晋去给九弟妹赔罪,真叫她去,只会惹出更大的祸事。
不赔罪,怎么能使人消气?
思来想去禁足是不够的,那就只能送她回去反省。
若是从前,哪怕郭络罗氏捅破天,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如今安郡王府式微,反而是卫家起来不少,这回事处理不好又是麻烦,两相比较取其轻,胤禩思来想去,还是把人送回去了。
他倒是没说难听的话,只是就事论事,直说若不这般富察家那头还不知会搞出什么事来,相信安郡王府也不会想对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