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还是更喜欢她乖顺的样子。
将簪子丢进大衣口袋,他直接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推开门,一个纤细的身影正坐在梳妆台前。
她拿着一把牛角梳,慢慢地整理着自己乌黑的长发。
季峥将口袋里的簪子拿出来,走到她的身后。
镜中呈现出她的影像,女人原本娇俏动人的脸上此时什么表情都没有,本来明媚的双眼也变得灰暗无光。
施玉从镜子里看到身后穿着一身宛如被风雪浸染过的冷硬军装的男人,默默地站了起来。
她转过身来,一眼不眨地盯着他。
季峥抬起手,刚想把簪子给她插到头上,可是却被她一把挥开了。
“别碰我!”她的语气激烈,声音颤抖,胸脯也上下快速地起伏着,好像隐忍多时的情绪突然爆发了出来。
簪子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几块,季峥脸色一崩,双眼倏然一眯,瞬间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不识好歹的东西。”他的声线低沉冷漠,像一把匕首一样插进了她的心里。
可是施玉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在这里隐忍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自己父亲的一条性命吗?
“哈。”她短促地笑了一声,然后上前一步,那双大而分明的眼珠死死地盯着他,“我不识好歹,我要是不识好歹会留在这里任你欺凌?我不识好歹会对你予取予求?我要是不知好歹会每天为了讨你的欢心被你当成妓女一样对待?!”
季峥眉心微拧,感觉到她今天的状态不对,“你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还想问你。”施玉那双黑白分明眸子此时仿佛要喷出愤怒的火焰,她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挤出来,“季司令,我爹呢?”
季峥全然明白了,虽然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是很明显,她已经知道了。
面前的小女人嘴唇都在颤抖,揪着他胸口衣服的手背上因为用力,鼓起了纤细的脉络,她盯着他,又问了一声:“回答我!”
“死了。”他言简意赅地说道。
“是你杀了他!你个言而无信的人渣!”
“他是突发心脏病死的。”季峥语气平铺直叙,仿佛在讨论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般毫无波澜。
“你说谎!”施玉的声音拔的很高,手上又用了几分力,“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我爹有心脏病,怎么到了你这里突然就有病了呢?”
冷气在他的眼底蔓延,逐渐结了冰,他垂着眼睛看着她,“我想杀他还用得着避开你?”
“你混蛋——”
施玉抬起手就想打他,却被男人紧紧地禁锢住了手腕。
他的力气大得可怕,仅仅是一只手,就握住了她的两只手腕。
施玉挣脱不开,又气又急,张开嘴,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背上。
季峥没动,任她咬,直到她腮帮子都有些酸了,他也不松手。
这次的牙印比上一次要深得多,但是他依然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他钳制着她的手腕,她咬着他的手背,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很久。
终于,施玉先松开了嘴。
她的手虽然还被他禁锢着,但是身体却一点一点的顺着他的军裤滑了下来。
她坐在地上,仿佛在极力隐忍着什么,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