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夏低头看了会儿,伸手冲师傅递去。云虚真人摇头,让小徒弟自个儿拿着,又扫了几个徒弟一眼:“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一二三四排队望天。
云虚真人心中了然,这回事果然有猫腻。
“真穹你是大师兄,你来说。”
大师兄一点儿也不想去回忆自己的失窃史,不过既然已经被师傅看穿,说就说呗。他从弟子们频频失窃说起,说到今天小五带小六去收拾灵田,结果把这些年丢的东西挖出来不少。
事情到这里还是一头雾水,他们收拾完灵田回来,小师妹一进洞府就发现里面多了东西,拿出来一看,是真鸿和真成新鲜丢的。
“弟子猜测是有灵兽调皮,故意作弄,想试一试它便说到白玉美人,结果师傅您也看到了……”
真穹说完,三个师弟齐刷刷点头,说没错啊师傅,就是这样。
云虚真人没感觉到灵力波动,刚才没有,现在也没有,他看向新收的女弟子,心想以后山头上要热闹了:“小六你喊喊它。”
郁夏先将白玉美人收进师傅给的镯子里,这才试着伸出手,冲着空气招了招,还小声哄它,说你在是不是?乖乖你出来。
她如今就是一副包子样,伸小胖手的样子别提多乖,师兄们还觉得好笑,心想这么喊它哪能出来?灵兽有这么随便的?
结果眨眼的功夫,就有成人巴掌大一只浅棕色小兽凭空显形,它尾巴圆乎乎的,两只长长的耳朵趴着,就像是成精以后的垂耳兔。小家伙在半空中打了个滚,啪叽落在郁夏手心里,歪着头看她。
这模样相当可爱了!本来说要将它剥皮拆骨的三师兄也没挺住,当场叛变,原谅了它犯下的一桩桩大案。
云虚真人伸手想揪它后颈,一把抓了个空,毛绒绒说消失就消失,再一亮相又在半空中飘着,手上还拿着刚摸下来的传声玉牌。
郁夏刚才觉得是垂耳兔成精了,这会儿她改了想法,这怕是扒手成精了吧。
云虚真人几回出手都没逮着它,郁夏一个眼神它就滚动回来了,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将玉牌双手奉上,郁夏一手将毛绒绒抱在怀里,另一手拿过玉牌送还给师傅。
以为师傅得要不高兴了,没想到云虚真人丁点没计较,哈哈大笑说:“小六你好生养着它,以后去秘境洞府都带上,让它给你搜罗宝贝去。平常收敛点,别再作弄人,底牌留着关键时候用。”
云虚真人扫了徒弟几个一眼,让他们也别出去吹嘘,传出去难说会不会有人气坏心,这灵兽不过巴掌大,能耐却不小,说出去总有人眼馋。
“今儿个在灵田那边,我提到过可能是灵兽调皮……”真穹觉得自己思虑不周给师妹添麻烦了,还不好意思。
行二的真凡拍拍他肩膀:“当时也不过是猜测,后来这些事出在峰顶,峰顶有师傅下的禁制也没别人,只要师妹好生管管它,平常拿它当作观赏的灵宠养着,别露馅,谁想得到?它看着就跟趴耳朵兔子一样,又测不出灵力波动,看着弱得很,除了喜欢毛绒绒小兽的师妹们谁也不会多看一眼吧。”
云虚真人颔首,他也是这个意思:“跑的比风快、能隐形、感觉不到灵力波动、调皮爱作弄人的灵兽为师听说过,这同本门的五彩神鸟一样是存在于传说中的。妖兽图录和奇闻异事录上记载的许多东西现如今已难寻其迹,很多连名字也叫不出了。小六初到我派就有五彩神鸟护航,又有两兽甘愿追随,气运很是不凡,为师能得如此佳徒,也是时来运转。”
云虚一脉实力本来也不差,以前就是因为穷得叮当响总给人看笑话,来了小六以后总归会有些不同。
又有弟子问师傅,这灵兽到底是什么?它无师自通会的就是偷东西?
云虚真人摇头,说不知。
有很多灵兽已经极长时间不出世,不知道模样,亦叫不出名字,云虚真人看那小兽已经从郁夏手上跳到她肩上,在肩窝窝处趴好,准备在那儿安家,他让郁夏给取个名字。
郁夏看它这一身浅棕色的毛,再看它这胖乎乎的体型:“叫花生好了。”
这时候,黑胖子终于再也忍不了了,它跳起来就想给花生一爪子,想给它打成花生碎!郁夏回身摁住玻璃心爆炸嗷呜嗷呜委屈个不停的黑胖子,替它顺了好几下毛,说:“决定了!你叫黑豆!不许闹了你也有名字没忘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