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
除乔狗子之外,这画面谁看了都得心软。
郁夏严肃认真的反省了自己,深刻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是,我不对,我应该抽空来看你们!我保证以后铁定不这样了,哪怕要走也先打个报告行不?”
她说着把手往猫咪跟前一伸,两只小猫想了想,也跟着把爪爪搭上来,这样就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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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人在京市撸猫训狗的郁夏,S市老家那头用兵荒马乱来形容也不过分。
年前感觉时间还挺充裕,过了个年回来,公社高中一下就紧张了,乡亲们扳起手指头数日子,距离七九年的高考也就是四五个月的事。郁夏那个高考状元仿佛还是昨天,怎么这么快又要考了?
这段时间经常能听到人家爸妈说:“你看看郁夏!”
也是托他们的福,郁夏的故事已经传遍全公社了。听说人家考了第一名,省里领导到她家来发奖金,全省的报纸上都刊登了她和领导的合影。听说她被京医大录取,什么床单被套开水瓶都是学校发的,每个月还能领十几块钱。听说她老师给她介绍了个很赚钱的工作。听说她寒假还去首都的大医院学习了,人家医院的领导对她特别满意,毕业之后就准备让她过去上班!对了,她上学期又考了第一名,学校给发了几十块的奖金,还要推荐她入党……
这还不是老郁家自己吹出去的,是公社干部说的,说京市那边来调查郁夏的家庭情况,想知道她家是什么成分。干部就问了那头,问郁夏在学校咋样,人家一五一十说了一遍,把公社干部给说懵了,干部老老实实告诉人家郁家几代贫农,都是本分人,没犯过事。
那头还说呢,说他们公社会培养人才,郁夏同学在学校得到老师同学的一致认可,去医院学习期间也得到了院方的肯定,她结束学习之后医院那个主任还找过学校领导,说以后有机会让她再来学习,学好了毕业之后直接分配过去。
和京市那头沟通过之后,公社干部回头就吹了郁夏一通,隔天郁爸扛着个锄头下地去,半道上就有人恭喜他,几句话把郁爸都给说懵了,问咋回事,人家回说:“公社干部说了,说学校那边推荐你们郁夏入党,上面在调查你家的情况。”
郁爸吓得不轻,把地里的活都丢了,转身就去了他大哥家。
“爸,我听说上头打电话到公社了,来问咱家的情况!”
郁大贵就坐在院子里喝茶,边喝边看脚上的鞋,听到这话才瞅了二儿子一眼:“咱家这样有啥可问的?”
“说是夏夏要入党,上头不得了解咱家的成分?”
郁大贵恨不得一棒槌敲这蠢货头上:“你慌啥?咱家数代贫农,往上数从来没发过财,拖不了二妹后腿!”
老太太在屋里做针线,听他们爷俩说话也跟着转悠出来:“你爸说的对!咱家就穷这一点最拖夏夏后腿!”
“老婆子你又胡说八道啥?咱家前些年是穷,这不已经好多了?你这不是才给夏夏汇了钱吗?”
“那一百块你们用着挺美,老太婆我心疼。”
说的就是郁夏年前寄给她妈那一百,别人夸她本事大,老太太人前得意人后忧心,生怕孙女为了补贴家里苛待了自己。她琢磨了两晚,想起夏夏生在二月,就拿这个做借口,自个儿拿一百块寄了回去,说是让她吃顿好的,喜欢啥就买去。
郁夏是周五收到信和汇款单的,过生日这事,她都忙得忘了。这会儿想起来感动是其一,跟着就坏了……
这事,她没跟乔越说过,真没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