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在宗人府里当差,又能入得了弘昼眼的,定都是些有头有脸的皇亲国戚里能干之才,而这里,偏是一房尚书侄儿最是惹眼,也最为忠君报国,为人耿直不说,从不去那烟花之地不提,却是一个好男儿,真人才,也颇得弘昼欣赏。
弘昼就将此等事将于他去负责,只是告知他...让他查,让他审,别的,却是没多说,于是....
当这位年轻有为且又热血奋进、活力四射、思想颇为古化的青年待从那福晋身边的抓回的嬷嬷嘴里查出这等事情以后,才惊觉甚为重大,又一边心想,那和亲王将此事将予自己,定是看得自己,想必是提拔自己吧,定要努力将此事好好细查,定不能辜负了和亲王一片心意。
这混淆皇家血脉,乃是死罪,更曾想起,这硕王府家,好似还想尚主来着,这案子可大了,这可是欺君之罪啊,又得知其中还有那都统夫人家参与,那还等什么....回家写折子,明日上奏啊上奏!
这边这位年轻有为且又热血奋进、活力四射、思想颇为古化的青年一边心里满怀对和弘昼的感激之情,一边想着今日打好手稿,明日到朝上,定要大显身手一场,定不辱和亲王的一片心意!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而这边的弘昼却是在书房看着书,连打了数次喷嚏,揉了揉鼻子,心里还在想着,也不各大那德谦可曾审出什么。
弘昼看着这德谦是个人才,不倚靠家世,只凭自己本事,进了这宗人府里当差,又一向勤勉,弘昼故意什么都不提将此事交于此人,就是为了考验一下他,若是办得妥当,原本是想推他进入粘杆处处的。
于是....
闹
“启禀皇上,硕王府福晋混肴王爵血统,弃换丈夫血脉,实属大逆之举,”德谦一本正经,大步上前出列,开口义正言辞接着道:“然硕王府嫡子皓祯乃是偷龙转凤,其却将一热孝期的女子收为外室,并与那热孝期女子整日淫-词-艳-曲,夜夜笙歌,而那女子,竟是被偷龙转凤的硕王府嫡亲血脉。”
“嘶.....”
待德谦这一本上奏完,底下大臣,无不满脸震惊之色,已不知有多少人,倒吸一口凉气。
“启禀皇上,此子乃是胡言乱语!”岳礼这时出列,直指德谦,怎么都不愿相信,那些查访皆是真的,这让他一直以来疼宠有加,却是情何以堪?
“证据俱在此,人证现已经查到,皇上若要宣,即刻到。”德谦也一点不含糊,人证、物证皆在,还怕啥,而且,背后还有和亲王哪。
至于那和亲王哪?
弘昼自德谦上本之时,就觉一阵天旋地转,别说去朝德谦打眼色,就是那头都不敢抬,就怕对上自家皇阿玛的眼。
说来也是奇怪,这明明是四哥的身体,却是皇阿玛的气势分毫不见改,只要被他那漆黑的眼珠子一瞪,弘昼就觉腿肚子发颤。
至于坐在上位的雍正帝,他现在还顾不得去与弘昼算帐,只是看着下面德谦那一脸正色,就觉心疼,头疼,胃疼,没哪不疼。
雍正帝喜欢正直的人当官,喜欢清官,喜欢有才华的人....但雍正帝对于这种年轻,有才华,却是没眼色的人....也是郁闷加憋屈。
原本为了皇家脸面,这事是让暗箱操作,咋就变成这样了哪?
转头看向那差没缩到地底下的弘昼,心里记下了这一笔。
“皇上,臣冤...”那边岳礼还在喊冤。
“够了,”这边雍正帝却是没那心情与之继续周旋。
还说什么,查,即已经露了外面,就将这件事情全部彻查个底朝天。
先将硕王府一甘人等隔离关压,又拿了那都统一家,同样连夜审查。
是骡子是马,拿出来溜溜,即可!
于是....
事实真相,就在雍正帝有意隐瞒却没隐瞒成功,众人皆知的情况下,已不知多少眼睛盯着查出结果....结果出炉了。
德谦所告,皆为事实。
硕王府福晋雪如与之表姐,都统夫人雪晴和那秦嬷嬷合谋使计,弄了这一出【偷龙转凤】。
故而满城亲贵们无不震惊失色,尤其突显那些诰命夫人们,更是对这这硕王府一家恨上加恨,身为堂堂和硕亲王的嫡福晋,即便是无子,又能怎得?
既然已入得了宗谱,上得了玉牒,然就算是侧室生了儿子又能怎样?还不是得管她叫额娘,却是从没听说过无子的嫡福晋会被废的,有着祖宗家法顶着,当皇家威信是为几何?王爵血脉怎可掺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