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并不惊慌，还是一面轻笑“没有证据，谁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更何况，若不是我，你的儿子也坐不上皇位！受益最多的人是你，反过来还想咬我一口！”

圣母皇太后用眼睛瞪退清雪，她缓步走上主座的小高台，贴近太后，声音压得很低地说道。

“那我就当着云里国使者的面，将姐姐换太子的事全部供出！让云里国的人看看，昭睿国听政多年的母后皇太后到底配不配母仪天下！”圣母皇太后说着已是气愤不已，大有同归于尽之势。

果然。太后的手徒然一抖，已不能如若无事地坐在座位上。忍住摔杯的冲动，霍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瞪着圣母皇太后，声音压得很低。

“你敢吗？就不怕你的两个儿子都恨你？”这件事果然要挟到了太后。

“我只是个女人，只想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昭睿国于我并不重要！”圣母皇太后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在这会儿丝毫不再畏惧太后。她敢断定，太后为了昭睿定是不敢乱来！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筹码！

“当年在你有势力的时候，哀家照样动得了你，更别说现在！”太后的凤眸犀利，言语威胁。

“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当年的锦嫔根本就没有死！”圣母皇太后靠近太后将声音压低得只有彼此能听到。这回两个筹码在手，她还会惧怕太后吗？

圣母皇太后留下这一手就是为了对付太后，当年不出手是因为太后有能力辅佐唐煊。而今若不是太后有意陷害苏小妖，圣母皇太后也不想提及当年的旧事！毕竟那些事，有着她的参与，要追究罪行，她也是共犯之一！

“你……你居然还留了……”一手！太后的身形一颤，差点摔倒在地。她完全没想到，是她低估了这个女人！

那一侧的清雪急忙上前，将太后的身形稳住。

太后一阵气短，不住地喘着粗气，她的身体状况最近一直不佳，禁不起情绪激动。

“来人！快去取药来！”清雪一边帮着太后顺着胸口，一边对殿外的宫女吩咐。

“既然姐姐身体不适，妹妹就此告辞！还望姐姐能仔细考虑一番，孰轻孰重，姐姐心里定有分晓！”圣母皇太后还是依照礼节向太后屈膝行礼，之后出殿，带着一众宫人离开锦凤宫。

“太后！您消消气！试着深呼吸！”清雪神色担忧地说道，扶着太后坐回软榻。

太后深吸几口气，似乎舒服了一些“派……派人去天牢，让他们停……停手！”话落，太后便疲倦地软在榻上。

天牢。

老太监进门后对苏小妖躬身一礼，尖着嗓子说道“洒家奉母后皇太后之命前来请妖妃娘娘画押！”

苏小妖看到小太监手里托盘上的白绫和毒酒便知道，太后那个死女人是想趁皇上回宫之前就处决她！故作镇定地靠在墙壁上，手心之中却是渗出一层细汗。

老太监向一侧的小太监使个眼色，一个小太监上前，一人手里拿着托盘，上面放着一张写满小字的纸，一侧是一盒红色的印泥。

“我不画押！我没做过！凭什么认罪！”苏小妖推翻托盘，怒喝一声。要是画了押，她就百口莫辩了！

“妖妃娘娘！这就容不得你了！”老太监说着向小太监做个狠厉的眼色。

两个小太监上前，一人擒住苏小妖的一只手。

“大胆！你们这帮狗／奴才！本宫好歹还是个娘娘！”苏小妖挣扎着却是挣不开那两个力壮的太监，也没人理会她搬出娘娘的架子。

“到了这里就没有娘娘！动手！”

老太监尖着嗓子一声令下，两个小太监擒着苏小妖上前，其中一人抓住苏小妖的拇指，吃力地按向红色的印泥……

苏小妖的力气根本就抵不过那个小太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拇指沾染了红色的印泥，向着那张写满黑色的纸张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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