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妖突然想笑，看来在离开瑞嫔身体之前，她还要再死一次。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平躺在床上，不在去看冬雪那双满是恨意的眼睛。口气淡然地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毕竟她与瑞嫔接触的不久，自己又不是个纯粹的古人，不可能效仿的不漏破绽！冬雪是亲近之人，自然很容易被发现。

“你演的很好，我的确被你骗住了！你说你是为了争宠才会效仿妖妃，这个理由也够完美，妖妃也效仿的很相像！可冒牌货永远都是冒牌货！你有太多地方与我家小姐不同！一个人再变，习惯和脾性不会变的那么快！尤其是从小到大的习惯，不可能会变！小姐唤老爷从来都是父王或者是爹，你却唤老爷爹爹！仅仅一字之差，便让你的身份败露！”冬雪的脸贴近苏小妖，声音低狠。

苏小妖不由得惊讶，原来在成亲王让冬雪传信的时候，冬雪便已经怀疑她了！都这么久的事了，冬雪的伪装果然够深，她居然都没怀疑到冬雪！转而她双眼眯起，眼神探究地睨着身上的冬雪。

“你杀了我，就不怕没人再保护成家上上下下了？还是……，你在为别人办事？”据她了解，冬雪对成家忠心耿耿才对！杀死瑞嫔便是背叛成家，难道在冬雪的背后还有一个主子？

“你的确比小姐聪明，也知道怎么去争宠，也能博得皇上的青睐！要是你能一心为成家着想，我本不打算揭穿你！会帮你将这场戏一直演下去！可你后来不但惹怒皇上，还在午宴上一口咬定没有怀有龙种！你要是一心争宠你会这么说吗？在庆安宫，皇上震怒之时，你不但不求饶，还去触犯龙颜！在皇上的寝殿回来，你又身上来红，这种事要是被外人知道……”

冬雪说着面上呈现惧色，苏小妖知道冬雪在怕什么，冬雪怕来红一事被太后知道因而牵连了成家。

“所以你这种人绝对不能留！留下你就是成家的祸害！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掉你！”冬雪说着就向苏小妖的身上刺来。

苏小妖无力去躲闪，那根金钗生生地插进她的腹部，顿时溢出一股温热，钻心的刺痛袭来，转而伤口处又是一片麻木……

“你就不怕……，杀了我……你，你没有办法……逃脱吗？我死了，谁来……护成家上下？”苏小妖的口气已经变得无力，眼皮也开始沉重。若不是有人在背后蛊惑冬雪，冬雪哪里有刺杀瑞嫔的胆子！趁着还有一口气，她要知道在冬雪背后的人！可冬雪为什么不刺她的要害？是不想杀她？还是有着什么目的？

冬雪决然一笑“我根本就没打算逃脱！凶器是惠嫔送来的金钗，毒也是金钗上的！只要我一口咬定是惠嫔指使，我死了还能拉上惠嫔！宫里的妃嫔都死的差不多了！也就没有后宫势力来牵扯朝堂的势力了！”冬雪说着仰头笑起来。

“……是太后吗？你被……太后收买了？”苏小妖说着从唇角溢出汩汩黑血，呼吸亦变得断断续续。她现在能想到，瑞嫔死后，受利最大的人便是太后！毕竟瑞嫔的势力过大会连带着成亲王在朝中的势力！

冬雪看着苏小妖的唇角溢出汩汩黑血，她的眼中覆上一层哀伤，口气亦变得落寞异常，她并没有回答苏小妖的问题“你对我的确很好！要是有下辈子，冬雪愿意给你做牛做马！”她说着两行清泪无声地滑落。

苏小妖的唇角漾起破碎的笑意，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摇了摇头，本想说话却已无力张口，缓缓地闭上沉重的眼睑。她不需要冬雪的愧疚，也不需要冬雪的下辈子偿还！若全部算起来，是她欠着瑞嫔的！不知道她走后，瑞嫔能不能回来！

若真的是太后收买了冬雪，是不是成亲王也有意靠拢了太后？要是如此，那死鬼皇帝的这场仗还怎么赢？可笑！实在可笑！她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他的！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为他着想！这……，也许真的就是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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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孤单的原点

苏小妖的意识渐渐稀薄，可还是听到有人推开了房门，脚步声愈来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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