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西门吹雪眼中多了一份不耐,冷声道,“不见。”
柏念云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西门吹雪,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孙秀青居然到现在还没死心,一次两次的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算了,这居然又找上门了?
徐伯得了西门吹雪的指令,应了声,松了口气,正要退下却被柏念云叫住,“徐伯,等等。”
该不会是要让孙秀青进来吧?徐伯不可置信的看向柏念云,这孙秀青报的什么心思是人都看得出来,哪能这么轻易的放进来?这不是凭白给自己添堵吗?
看出徐伯的心思,柏念云笑了笑,“我知道徐伯你的意思,只是她总这么三番五次的上门也不好,若是让什么有心人看到了,还以为我们万梅山庄怎么她了。”
话中的深意西门吹雪和徐伯都听懂了,徐伯不解的皱眉,西门吹雪只道,“管他们做什么?”
柏念云勾了勾西门吹雪的手,眨眨眼,道,“可是我不愿意别的女人和我相公的名字放在一起被人说长道短。”
西门吹雪愕然,随即耳根微红,轻咳了声,不再言语。
被西门吹雪这难得的害羞笑弯了眼,柏念云笑着道,“徐伯,麻烦你转告孙秀青,毕竟有杀师之仇,总这么到我家可不好,如果想要报仇,不妨等十年后来找我的孩子,相信不管男女,都不会有负西门吹雪之名的。”
西门吹雪拿书的手顿了顿,嘴角划过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是。”徐伯笑的老脸通红,“夫人可还有什么话需要带的?”
想了想,柏念云又道,“峨眉近年来损失可不小,她太关心我的事情,小心峨眉被别的门派通并,有时间不妨多放在自己的门派上,不然江湖人可会以为峨眉的弟子皆是不忠不孝之辈。”
又等了片刻,见柏念云并没有其他的话说,徐伯这才带着笑意欢快离去。
先不说孙秀青在听到徐伯的转达后是怎样的面色铁青双眼带泪,只说现在的西门吹雪,微红的耳根已经褪去了红色,面无表情的脸上偏偏让人觉得带着说不出的满意和高兴。和柏念云相识相知相爱以来,这是他第一次直面柏念云的吃醋和反击,可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反而觉得这样的柏念云更加的真实。
柏念云重新眯起眼靠回躺椅,阳光真好,果然孕妇发泄了心情之后会更舒心。
之后的几个月,柏念云过的很是舒心,没有孙秀青那样不懂眼色的人来打扰,西门吹雪在这段时间也没有外出追杀过谁,一直都陪伴在柏念云的身边,如果没有山庄里的人对她这个孕妇时时刻刻小心翼翼紧张不已,柏念云想自己恐怕真的会喜欢这样的生活。
随着柏念云分娩期的接近,山庄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所有人在柏念云面前都是大气不敢出,生怕吓着柏念云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对此,柏念云既是好笑又是无奈。
这一日,晴空万里,阳光明媚,柏念云如往常一般在院子里散步,身边也如往常一样有西门吹雪的陪伴,因着二人都不喜欢人多,所以仆役丫鬟们都远远的守在院子的各处随时等候柏念云和西门吹雪的吩咐。
都说孕妇是不可理喻,柏念云的脾气还好,只是对于吃却是百般的挑剔,想起来要吃什么就一定要吃到,不然那一日都不会有胃口,所以平时没有仆役的地方都站上了人。
缓缓的走了小半个时辰,柏念云觉得今日的运动量差不多了,腿开始有了犯软的迹象,正要开口同西门吹雪说可以了,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声痛苦的低喘。
西门吹雪眉头一紧,忙将柏念云护进怀中,疾声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柏念云只觉得肚子一抽一抽,双腿间有什么流了下来,她苍白着脸,低声道,“好像,好像,要生了,啊!好痛!”
西门吹雪脸色一变,横抱起柏念云,身形一闪,已然消失在院中,只余一句,“把稳婆带来。”
院中的仆役有条不紊的动起来,受徐伯的嘱咐甚多,他们已然明白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该找稳婆的找稳婆的,该通知徐伯的通知徐伯,该去烧水的烧水,该去厨房的去厨房……各司其职,虽然面带紧张,但一切都显得有序而安静。
以西门吹雪的医术其实并不需要请稳婆也可以,但柏念云和他皆认为术业有专攻,有个经验丰富的稳婆在是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