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唯恐天下不乱,在此时还敢插嘴,“西门吹雪你不会偷看念云洗澡了吧?”
西门吹雪连眼刀都懒得给陆小凤,盯着柏念云的双眼似乎隐隐有着笑意,“温泉。”
两字一出,柏念云登时崩溃,结结巴巴道,“温,温,温泉?那,那个不,不是,翠,翠环?”
“是我。”
柏念云眼前一黑,险些摔倒,西门吹雪淡定的扶着柏念云,似是生怕柏念云不明白一般,“你昏倒的时候翠环不在,我进去了。”
看着西门吹雪认真的表情,柏念云心中的小人儿几乎狂化。恨不得摇着西门吹雪逼着他把那话咽回去!神马叫昏倒?神马叫翠环不在?神马叫你进去了?就算看到我昏倒你不会找丫鬟?你不会找翠环?不要和我说神马人命关天来不及,泡个温泉昏倒又死不了人,你武功那么高轻功那么好,难道连出去找个丫鬟的时间都没有?
盯着西门吹雪的双眼许久,柏念云终是败下阵来,心里只有硕大的几个字——“被、看、光、了!”
☆、争执
小酒馆里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得见。西门吹雪和柏念云的对话大家都没有错过,事实很明显,西门吹雪在柏念云不知道的情况下占了人便宜,然后很自然的柏念云就被西门吹雪归为了未过门的妻子,也很明显的,在西门吹雪说出这话之前,柏念云压根儿并不知道,得出的结论也是明显的——柏念云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被西门吹雪看光了不说还被他擅自做主成了有家室的一员。
向来温和且善于打圆场的花满楼此刻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身为男子,看了女子的身体要求负责是一种有责任的体现,何况西门吹雪对柏念云又有情谊在其中,这顺风顺水的成为夫妻再好不过。尽管花满楼不喜西门吹雪身上的杀气,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西门吹雪是个有担当的人。可从柏念云这边来看,似乎西门吹雪又过于果决,甚至连商量的机会都没有给她留。
陆小凤抖了抖,他也不知道现在该如何是好,虽然俩人都是他的朋友,但感情这种事情他还真没法儿插手,他是觉得西门吹雪这个决定有些仓促,至少也该和柏念云事先商量一下。这么突然一下,惊了别人不说,连当事人都被惊呆了。
孙秀青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她死死的咬着下唇,无力的靠在马秀珍的身上,一双眼里满是晶莹的泪花。
“你们胡说!”石秀雪眼看着自己的师姐受伤,当即暴起,“什么未过门的妻子都是假的!她不能文不能武,哪里比得上我师姐?!”
几人脸色一沉,马秀珍喝道,“秀雪!不得胡说!”
“我哪里胡说了?她本来就比不上师姐!柔柔弱弱的,哪里有咱江湖人的气势?!不就长得好看了点儿嘛,师姐也很漂亮啊!”石秀雪一边不满道,一边狠狠的瞪着几乎被西门吹雪揽在怀里的柏念云。
陆小凤脸色一变,眼睛眯了眯,“话可不能这么说,念云虽然不会武,但本事可不小,我看你师姐未必能赢过她。”
石秀雪脾气本就火爆,又见自己的师姐难过如斯,当下口不择言,“她不知羞耻!好人家的女子怎么会被男子看光?!分明就是她勾引在先!”
“石秀雪!不得胡说!”马秀珍一边扶着孙秀青,一边恨不得上前缝了石秀雪的嘴,石秀雪是她们中最小的,平日里她们几个对她真是宠过头了,竟然连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都忘了。
叶秀珠慌张的拉住石秀雪,“别乱说话!”
西门吹雪的脸色愈见阴沉,眼里的寒冰几乎能将人冻伤,石秀雪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涨红着脸,扭过头不再说话。
柏念云刚从一个打击中回神,却没想到迎接她的又是一个天雷。长这么大,经历了两世,她柏念云还是头一次被人说不知羞耻,勾引别人!
花满楼难得的面色阴沉,石秀雪这话说得着实过了。西门吹雪的事岂是她可以乱说的?柏念云是什么人,当时的事情是怎样的,西门吹雪的话虽然少,但已然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石秀雪一再针对柏念云实在是过分了。
“峨眉派的人好修养!夜闯男子沐浴,又满嘴胡言乱语,难怪一直没有归宿!”陆小凤对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一向忍耐有佳,向这么直白的指责和毒舌还是头一回。柏念云和西门吹雪都是自己的朋友,而石秀雪的话说得也确实让他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