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另类折磨最容易把人逼疯了。
一个星期后。
星期天,唐家的主人们大都休息,不过休息天也没有几个人会呆在家里的,各自都有活动。
唐曜带着爱妻云初出门兜风,唐二少夫妇蜜月未归,四少远在台湾未回,五少一大清早闪身不见人,六少也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只有唐三少和唐燕妮还呆在家里。
而长辈们不是去找人下棋,就是找人去跳老人健身舞。
杨晴晴坐在院落里的凉亭下,眼带着羡慕与渴望,看着佣人们忙完了手里的活,也一个个地离开别墅出去散心了,而她,名义上是唐家的三少奶奶,事实上唐家佣人也真把她当成少奶奶侍候。可她只不过是唐骧养在笼中的一只鸟,有翅膀,却飞不起来。
佣人们忙完活尚能出门散散心,而她却连迈出一步的权利都没有。
一个星期了,她吃穿不愁了,却比死还难受。
她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这栋别墅。
她知道唐骧还没有出去,所以她不想在主屋里呆着,她不想面对那个男人。虽然她总是不由自主就让自己的视线绞在他那俊逸伟岸的身躯上,却也明白这个男人不是她能拥有的。
在他心里,她始终是个贱女人,一个做过人家小三的贱女人。
她承认,她曾经成功地完成任务,拆散了几个家庭,那是她一生的罪过,她悔不当初。
可是老夫人不是说了吗,错了,知道改,回头了,依然是金子。
她回头了,怀着忏悔的心活着。
想想,自己落得今天的下场,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在报应她。其实她更清楚,那看似被她拆散的婚姻,其实早就已经要散的了,男的包二奶,女的养小白脸,只不过是有一方想逼另一方主动提出离婚,只不过是一方想捉到另一方出轨的把柄,然后离婚的时候,财产可以少分一点给对方。她其实只是别人利用的一枚棋子,过错真的不在她身上。
“叭——叭——”忽然传来车笛声,把她自难过中拉回了神。
唐燕妮自己开着一辆轿车,正在对着她猛按喇叭。
起身走出凉亭,杨晴晴快步走到唐燕妮的车前,淡笑着问;“妮妮,什么事?”
唐燕妮打开车门,示意杨晴晴上车,嘴里说着:“我朋友约我到郊外兜风,吃烧烤,我带着你一起去,你看你,成天就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会闷出病来的。”
杨晴晴笑着正想钻进车内,猛然觉得头顶发冷,一抬头,远远地看到唐骧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五楼,站在他房间的阳台上冷冷地瞪视着她。
心一凛,她的脚僵住不前,脸上扯出推托之笑:“妮妮,我,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唐燕妮不解地问着:“三嫂,你怎么回事?你明明是很想去的?为什么不去?怕我三哥吗?放心,都是女性朋友,我敢保证没有一个男性朋友在场的。”
“我,我还是不去了。”杨晴晴的心里是一千个想去的,但是她嘴里却一个劲地拒绝着。
她怕她去了回来后,唐骧不知道又会怎样对她。
她是想尽量不去惹怒他,只要三个月一过,她就自由了。
“那算了,我自己去。”唐燕妮无奈,只得自己出门。
看着开出别墅的车,杨晴晴苦涩地想着,笼中鸟呀,笼中鸟呀,我终于知道你心中的苦以及对大自然的渴求了。
唐燕妮出门没多久,高丽华却回来了,一看到杨晴晴,立即拉着她的手急急地道:“晴晴,走,跟妈去把她们杀个遍甲不留。”她在附近找了几个贵妇人打牌,结果她输到发慌,只得回来搬救兵。拉着晴晴走了几步,她才记起她应该先问问晴晴会不会打牌的。
“晴晴,你的牌技如何?”高丽华带着期盼地问着。
听到打牌,杨晴晴就两眼发亮,那是她以前的最爱,她的牌技超级好,每次都把那些牌友杀得叫苦连天,身上所有钱没有输光给她,那些人都不会走的。家道中落之后,她就没有再打过牌了,现在听高丽华提起,她心痒,手也痒。